昏暗的房間。 不大,靠牆的一張桌子上點了蠟燭,燭影在土黃色的牆上來回跳動。 此刻,房間裡出現四個人,一個黑衣蒙面人,另外三個正是王誠、楊四與那位老人。 王誠朝著黑衣蒙面人抱拳說道:“多謝大小姐相救!” “被你認出來了?”蒙面人輕嘆。 她摘下面罩,露出那張秀美的臉,柳葉眉上一點美人痣,正是徐雅。 王誠笑笑不說話,他自然不會說自己身具透視之眼,你臉上那塊黑布跟不戴沒什麼區別。 徐雅看著王誠說道:“多謝你出手,我爹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她又想起了什麼,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黑布包裹遞給王誠,道:“這個給你!” 王誠接過包裹,又聽她說道:“你先留在這兒不要亂走,這個地方那些官兵一時半會還查不到。” 交待完這些,她身形一晃,人已經消失在房間內。 “喂!等等!” 王誠想叫住徐雅,問問她怎麼就正好出現在大牢外,又正好救了他,他有一肚子的疑惑等著去解答。 可惜,人已經走了。 王誠又低頭看著手裡的黑布包裹,好奇下開啟,露出一本牛皮封面的古書,上書“金身訣”三字。 老人湊過來瞅了一眼,道:“竟是這門功法!小子,那小女娃有心了,你剛入氣血境不久,這門功法正好用得上,也沒有哪門功法比它更能讓你筋骨境圓滿!” “筋骨境圓滿?不是隻有大成嗎?”楊四在一旁插嘴。 “你個小禿驢懂個屁!”老人一巴掌打在楊四腦袋上,道:“尋常武者只知大成,若是隻追求每個境界大成,那他永遠也無法追求武道至高境界!” 王誠知道眼前這位老人不簡單,道:“還未請教前輩名諱!” 老人目光閃爍,須臾,語氣複雜地說出了三個字:“張曉生。” “是你!”楊四尖叫出聲,聲音能刺穿人的鼓膜那種。 王誠瞪著他,道:“你有病吧!” “你……你不知道?這可是……這可是……”楊四一把拉住王誠的手腕,激動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王誠拿開楊四的手,道:“你慢慢說!” 楊四一臉的崇拜,道:“張曉生,一柄鐵劍打遍江湖無敵手,人送外號“張無敵”,被譽為四十年內必定封王的人,那可是活著的傳奇!” 他如數家珍道:“他十四歲才開始習武,十六歲成為武士,十九歲成為武師,二十五歲成為宗師,二十八歲成為大宗師,自此同輩中再無敵手,三十二歲他神秘消失……” 說到這兒,他忽然看著老人,懷疑道:“你真的是張曉生?張曉生雖然消失了差不多二十年,但頂多五十來歲,沒你這麼老啊?” “沒想到還有人能記得我這殘廢之人!”老人自嘲地笑了笑。 楊四上上下下打量著老人,還是懷疑:“張曉生被斷言四十歲就能成為武王強者,你這也不像啊?” “你少說兩句!” 王誠一把掌拍在楊四腦袋上,他雖沒聽說過“張曉生”的大名,但他估計眼前這位老人一定就是,這裡面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張曉生望著虛空,搖頭輕嘆:“這世間哪有什麼無敵?再強也敵不過人心!” “前輩,關於武人境界,還請您繼續說!”王誠虛心求教,他現在武道根基尚淺,如果能有一位大宗師給自己引路那是再好不過了。 楊四也是一臉虛心求教,張曉生看著他這副“舔狗”的樣子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道:“還不趕緊扶老夫坐下來!” 他一上來就是高屋建瓴,道:“武道有三境,下境煉精化氣,世人口中的武徒、武士、武師都在此境。” “武徒,三流武者,這一境界練的是筋骨皮,人人都能入門,虎豹雷音是為筋骨小成,筋骨齊鳴是為大成,所以這一境界叫作筋骨境。為武道築基之境,故世俗又稱此境武者為武徒。” “筋骨皮一體,應該就是筋骨圓滿境界吧?”王誠想起剛才翻越“金身訣”時一眼掃到的內容。 “不錯!” 張曉生點點頭,繼續說道:“尋常武者到了筋骨大成就開始追求下一境界了,實則落了下乘,唯有筋骨皮一體,築就至強武道根基,才有機會追求武道至高境界!” “哼!很多武者並不看重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