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玄武的嗓門太大,本來已經消失的叫聲再次出現。 “趴下!” 這一次,不用玄武去提醒,所有人第一時間全都捂住耳朵趴下。 音波在持續了三十秒後再次停下,因為有著上次的經驗,這次沒受到太大的傷害。 “大家趕緊走!這次攻擊之後到下一次至少間隔三十息!”錢山這時提醒道。 眾人沒有久留,迅速起身離去。 整條棧道長四十多里,之後眾人依然遇到了地獄魔鳥的攻擊,但每一次攻擊之後眾人都積累了不少經驗,以致於後面一半的路程都沒怎麼受到傷害。 臨近半晚,一夥三百多號人終於全都透過了棧道,雖然不少人都受了傷,但沒有一個人死去。 這在所有走過棧道的勢力當中算是一個奇蹟! 錢山在這過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這也讓大夥兒對走出死人谷有了更大的信心。 在過了天坑後,前方是一處開闊地,再往前數百米,隱約可見一片叢林。 玄武這時下令:“就地紮營!” 隨後,他又吩咐四五十號人去前面的叢林裡砍些樹來。 剩下三百多號人負責紮寨,五個人住一個營帳,呈“器”字型分佈。 中間的營帳正是白虎、玄武以及潘萌等幾個侯府核心人員的,東南西北四方的營帳便是他們這些玄衛的。 玄武不愧是沙場宿將,將近四百號人安營紮寨被他安排的妥妥當當。 安排好了之後,眾人開始在周圍挖壕溝,然後用砍伐來的木頭將四周圍起來,只留了一道可供進出的門戶,門戶前還佈下了鹿砦和幾道陷阱。 不說是固若金湯,但行軍大戰所用營寨該有的設施都有了。 而完成這些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這速度哪怕是百戰的邊軍也遠不及! 等整座營寨徹底搭建好之後,天色也正好黑了下來。 王誠並未像其他幾個都尉那樣住在中間那座大帳,他與徐超幾個心腹住在一起,他不習慣跟不熟悉的人呆在一個營帳裡。 幾個人圍在篝火旁正在用餐,吃的都是加工過後的肉餅、肉乾之類的熟食。 口感自然不怎麼樣,但比起邊軍吃的那些東西,這待遇已經是非常好的了。 這時,玄武手下的一名親兵小跑了過來,先行一禮,道:“王大人,玄武大人有令,各部都尉立刻選好值夜之人,守好自己所負責的方位。” 王誠點點頭,等親兵離去後,他詢問幾人:“你們手底下可有比較機靈的人?” 徐超道:“我手下有個剛從軍營中候補上的弟兄,喚作張瑞,人算是比較機靈。” 王誠點頭道:“好!那就讓安排他守上半夜,下半夜我親自來守!” 張瑞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家裡比較窮,那年他十六歲,趕上他吃壯飯的年紀,家裡更養不起他了。 正在全家為生計頭疼的時候,寧侯兵權被解,外封到天都府,需要私兵,於是他多報了兩歲,被選入伍。 因為從小吃不好、穿不暖,錯過了生長發育的第二個高峰期,所以即使進入軍隊後伙食非常好,他仍舊長的又瘦又黑。 但他有著兩項很多人都沒有的能力,一是機靈,二是跑的快。憑這兩項能力,在軍營每月的比鬥中,他都能取得非常好的名次,在軍營中小有名聲。 可惜,他真的長的太醜了,膚色身高都沒有也就罷了,還一副尖嘴猴腮,所以都二十三了,也沒有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 在得知這次探查死人谷會有豐厚的賞賜,他毫不猶豫地報名了。如果他這次能活著回去,一千兩黃金,什麼女人娶不到? 再不濟的話,從快活樓裡贖一個姑娘出來,快活樓被查封之後,裡面的姑娘們正愁無處安身,一千兩黃金說不得能贖好幾位姑娘呢,他也想嚐嚐那些大財主那種沒羞沒臊的生活。 年輕人嘛,誰還沒有個夢想? 帶上水袋和兵器,張瑞來到他們這一部所負責的區域,也正是他們營寨所在的方位——東面。 夜色沉沉,山風襲襲,無星無月,伸手不見五指。 張瑞站在搭建的瞭望臺上,掏出腰間的水袋,裡面裝的其實不是水,而是酒。 他仰起頭往嘴裡猛灌了兩口,那劣質酒與生俱來的酸辣味讓他大腦一陣清醒。 在寧侯手下當了六年多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