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
春季已經過去了一大半,氣溫每日都在升高,那輪太陽也越來越亮。
時值傍晚,紅日已經落至西面,殷紅如血的晚霞落在綿江江面,江水被渲染的如同一幅水彩畫。
江面上有不少船隻,大的如兩層樓船,小的如烏篷船、漁船,它們沿著江水順流而下,一直向東而行。
一艘烏篷船上,正站著兩名黑衣人,不斷地交談。
“要我說,王兄你就是太心善,換做是我,早把他們剁碎了餵狗!”
“他們大師兄畢竟是因我而死,是我有愧於他們金鱗幫在前。”
“哼!這是婦人之仁!他們都要殺人越貨了,你還跟他們講什麼道義?”
“心善也好,婦人之仁也罷,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王兄啊王兄!你說你明明可以撒手不管,為什麼要給自己惹麻煩?”
“也許你說的對,我就是婦人之仁,永遠也成不了大事!”
“哎!”
……
這爭論的二人正是王誠與第一名。
話說上午他們去了一趟金鱗幫,王誠本意是去看望金水的家屬,給他們一些“賠償金”,順帶著將金鱗幫幫主及其遺物一塊送還。
結果等他說明自己是要給金水一些賠償時,那些金鱗幫的弟子一個個跟瘋了一樣,讓他出十萬兩黃金作為賠償,要麼他就別想走了。
第一名見他們開口就索要十萬兩黃金,當場他就發作了。
十萬兩黃金!
這是什麼概念?
第一名作為劍閣核心弟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黃金,跟天文數字一樣。
尋常人家不知道多少輩子才能掙到這麼些錢,哪怕是劍閣,一下拿出這麼多黃金也會肉疼。
於是,第一名直接對那些金鱗幫的弟子破口大罵,罵他們掉錢眼子裡了。
金鱗幫的弟子自然不會受這鳥氣,畢竟是在他們地盤上,當場就把他與王誠團團圍住,要給他們好看。
兩方人馬幾乎就要動起手來。
本來王誠對金水的死還抱有愧疚之心,一見他的這些師弟們這般作態,直接甩出十萬兩黃金的承兌金票,轉身帶著第一名離去。
第一名心裡面更氣憤了,他廢了那麼多口舌,甚至差點動起手來,就是不想給這筆錢,因為這很明顯就是獅子大開口,誰曉得王誠竟然真的給了,於是他一路上都氣呼呼的,想不明白王誠為什麼這麼做。
王誠自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錢財終究是身外之物,沒了還能再賺,可人沒了就真的沒了。”
第一名張了張嘴,搖頭道:“不懂。”
王誠也沒多做解釋,生活的環境不同,第一名自然無法理解“生命至上”的觀念。
這裡畢竟還是封建社會,人命如草芥不是說說,尤其對於他們這些江湖中人,誰的手上沒有幾條人命?
原先那片世界固然存在很多社會問題,但隨著科技的發展,在對待人命這件事上,至少是非常嚴肅的。
況且,他也沒損失什麼,因為金鱗幫的那件鎮幫之寶還在他身上。
不說它有避水的功能,單單憑藉其堅硬程度就不止十萬兩黃金。
王誠自然沒有把這件事情跟第一名說,他看著滔滔江水,思緒已經順著江水的方向來到了陵州。
次日。
王誠與第一名在中午抵達了川渝縣,二人徑直來到丐幫的總堂。
一名正要出去的弟子見到王誠後,先是一愣,隨即喜道:“祖師,您回來啦!”
說完這話,他立刻扯著嗓子朝院子裡喊:“祖師回來了!祖師回來了!”
第一名聞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