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華髮男子出現在山門前,五十來歲的樣子,穿著很隨意,正是王誠幾人在路上碰到的那位。 “前輩!” 王誠拱手行了一禮,既然知道對方是武王強者,他自然不能失了禮數。 華髮男子擺了擺手,道:“還得借你的光,剛才那位小哥攔著不讓我進去。” 王誠與吳飛龍幾人齊齊一驚,他們剛才都在猜測,此人是無量觀的太上長老守正,可聽他這麼說,分明不是啊! “前輩不是守長老?”王誠問道。 “你說的是守正那老不死的?我可不是他!”華髮男子道。 “那前輩來此……”王誠好奇道。 華髮男子“嘿嘿”笑道:“這不是蓮花節快到了嗎,我也來碰碰運氣。” “你???” 王誠差點被噎住,劉慶生等人也是無比驚駭地盯著對方。 “怎麼了?” 華髮男子有些意外幾人的反應,慍怒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道只許你們來求娶美人,我就不行?” “不!不是!” 王誠趕緊擺手,眼前這位可是武王強者,他可不能把人得罪死了。 正在這時,從山上走下來數人。 領頭的是位中年男子,一襲白色長袍,胸口之處繡著一幅太極圖,黑色長髮被一頂小冠束起,小冠上鑲了一口太極玉石。 在中年男子身後還跟著四人,三名男子一名女子。 三名男子年齡與領頭之人差不多,都是四五十歲,也穿著繡了太極圖的白色長袍,但束髮的小冠卻變成了紫金冠。 唯一的一名女子容貌姣好,看上去像三十來歲,同樣穿著繡了太極圖的白色長袍,束髮為一頂紫金冠。 “無量冠。” 王誠目光集中到幾人的服飾上,立刻判斷出那領頭的中年男子必然是無量觀掌門清河。 無量觀等級森嚴,平日裡負責端茶倒水的統稱為雜役弟子,穿不了白袍,只能穿灰色長衫,頭髮也只用布帶扎著。 正式弟子又分為入門弟子、入室弟子、真傳弟子。 入門弟子是筋骨境的武徒,頭戴青竹冠;入室弟子是氣血境武士,頭戴銀鐵冠;真傳弟子是周天境武師,頭戴白玉冠。 像徐雅就是清月大宗師的親傳弟子,也叫真傳弟子,束髮的冠就是白玉冠。 在弟子之上就是更高一輩的長老,基本上都是宗師,穿的衣服也變成了帶太極圖的白色長袍,頭戴紫金冠,而掌門帶的是無量冠。 至於身份更高的太上長老,那就隨意了,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 清河領著四位長老快步走下臺階,隔著還有幾米遠,拱手說道:“將軍駕臨,清河有失遠迎!” “掌門有禮了!”王誠還禮。 身後的四位長老也跟著對王誠行禮,王誠只是點了點頭。 這麼做,他既沒有託大,也沒有失了朝廷的禮數。 清河作為一派掌門,無可爭議的江湖大佬,王誠代表的是朝廷,也是無可爭議的軍方大佬,身份對等,但跟長老就不是了。 清河並未立刻將王誠迎進去,而是問道:“不知將軍此來……” “王某有位故人在貴派修行,今次回京路過無量觀,特來拜訪。”王誠道。 “故人??” 清河神色緩和,笑道:“不想我無量觀竟有將軍的故人。” “不知王某可否上山?”王誠道。 清河先是神色一滯,然後趕緊伸出一隻手做出歡迎的姿勢,道:“將軍請!” 王誠卻是沒有立刻走上去,轉頭對身後的華髮男子道:“前輩,一起?” “前輩?” 清河趕緊看向王誠身後,這才注意到不修邊幅的華髮男子。 一瞬間,他腦子已經轉了幾遍。 能得王誠如此尊重,還叫上一身“前輩”,要麼大有來頭,要麼實力強大。 他暗暗打量著對方,卻渾然看不透,就像一口無底深淵。 “武王?!” 清河心裡一驚,趕緊對華髮男子拱手請教:“不知前輩……” 然而,才剛開口說出幾字,就被華髮男子一口打斷。 “什麼前輩?我有那麼老嗎?你就是看著年輕,實際上可能比我還大。” 清河被懟得尷尬不已,卻只能硬生生受著,畢竟對方可能是一名武王強者。 只是,這麼一個不修邊幅、脾氣古怪的武王強者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來此又有何貴幹? 清河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