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張奎無比懊悔,他悔不該將李順最後的話當成耳旁風。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五年前收留了他,又助他將實力提升至武師大成境界,怎麼可能只滿足於一本秘籍? 肯定有更大的胃口! “啊!” 張奎怒吼一聲,一拳打向灰衣人,灰衣人身形一閃,他一拳打空。 他顧不得這些,轉身就逃。 灰衣人冷笑:“跑的了嗎?” 他掌心出現一柄飛鏢,瞄準張奎的後心射了出去,幾米的距離就算張奎沒有遭到偷襲也無法完全躲過去,飛鏢沒入了他的後背。 張奎步伐一下亂了起來,他一隻手捂著腹部,但是鮮血猶如地底泉水湧上來,怎麼也捂不住。 他沒有停止奔跑,哪怕這會加快血液的流失,因為大門就在他眼前。 “快了!快了!” 大門越來越近,就在他要跨過門檻時,一柄短劍貫穿了他的前後胸,所有的動作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噗通”一聲,他撲倒在地。 灰衣人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他蹲在地上去拿張奎手中的黑布包裹,但張奎手攥的死死的,一下子竟沒有拿過來。 “哼!” 他冷哼一聲,用力一拽,黑布包裹終於到了他手裡。 就在這時,張奎突然睜開雙眼,一拳打向他的胸口。 “砰!” 灰衣人被一拳打飛了至七八米外,做完這些,張奎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啊!” 灰衣人嘴角流血,他捂著胸口發出痛苦的呻吟,剛才的一拳打斷了他兩根肋骨,肺部也被震傷了。 “狗東西!” 灰衣人氣急敗壞,凌空一躍,一腳將張奎腦袋踩爆,這還不解恨,又對著張奎的屍體一陣狂踩,很快被踩成了一灘肉泥。 “可悲啊!想當年威名赫赫的黑旋風竟落的如此下場!” 忽然響起一聲嘆息,灰衣人立刻停腳,回身望去。 夜色下,一位身著醬紫色長袍的青年走來,他腰纏玉帶,劍眉虎目,不怒自威。 玉帶下佩戴著銅印黑綬,為大周秩比千石官員所佩戴,又是武人身份,除了郡尉許伯毅還能有誰? 灰衣人看著許伯毅,冷冷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按照之前的計劃,他取雙煞幫的財物,許伯毅奪取神行鏢局。神行鏢局雖然沒有被滅,但分配好的方案不能變。 許伯毅莞爾一笑,道:“雙煞幫作惡多端,魚肉百姓,我來當然是收繳被他們搜刮的那些民脂民膏,將來歸還給那些受到迫害之人!” 灰衣人道:“哼!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就是想要那些財寶而已!” 雙煞幫魚肉城東百姓十幾年,積累的財富遠不止運出去的那十幾箱金銀,那筆財富一定驚人,沒有人不想得到。 “拿來!”許伯毅伸手討要。 灰衣人冷哼一聲,隨手拔出張奎屍體上的短劍,道:“東西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你自己來拿!” 許伯毅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身形一晃,人出現在灰衣人對面,他抽出纏在腰間的三尺軟劍,幾乎在他落地的同時,他完成了抽劍到刺劍,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這一劍刺出不知練了多少次、多少年,才能練到如此地步! “叮!” 灰衣人撩劍格擋,許伯毅的劍刺偏,但還是刺中了他的左肩。 一縷鮮血濺出,灰衣人臉色很平靜,似乎不是刺在他的身上。 只見他左手掌心一翻,一支飛鏢射向許伯毅的心口要害。 許伯毅大驚,灰衣人明擺著是想跟他以傷換傷,這麼近的距離又是暗中出手,他根本就躲不了,飛鏢瞬間射中他的心口。 “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灰衣人冷笑。 許伯毅眉頭緊皺,似乎很痛苦,但是下一刻,他手中的劍刺穿了灰衣人的左肩,從前胸貫穿至後背。 灰衣人迅速後退,劍從他的身上離開,他一臉的不可思議,道:“你……你……” 許伯毅笑道:“你忘了,我是秩比二千石的郡尉,我怎麼能跟你這種走江湖的貨色一命換一命?” 他隨手一抖,那隻飛鏢掉落在地,隱約露出衣服裡面的烏金軟甲。 “這麼說,上午李大平沒有傷到你?”灰衣人道。 許伯毅道:“傷自然是傷了,但是沒你想的那麼重!” 原來他便是上午與灰衣人、張奎一塊兒襲擊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