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著水灣灣的大眼睛問道。
男子道:“來都來了,當然要拜!”
老吳聽到這話,心裡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兩人突然轉身走了。
這兩人可是貴人啊,等會只要撒點香火錢,弄不好就有好幾兩銀子,甚至可能更多。
那樣的話,他可能就不用急急忙忙地離開這兒了。
如果有希望留在吳家,他當然願意留下來,誰想一個人了此殘身?
他趕緊拿出一束香,剛準備開口,話卻是堵在了嗓子眼裡。
只見,那名男子從懷裡掏出了三根香,不多不少,就是三根。
然後,他又變魔術一樣從袖子裡掏出一隻燒雞,兩個小酒杯。
接著,他又從另一隻袖子裡取出一隻酒壺,而非酒罈。
老吳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很快,一張臉黑得跟炭一樣。
孃的!
燒香就準備三根香,連一根都不多餘,就沒指望花錢買香火。
祭品也就準備了一隻燒雞,還是鴿子大小的。
酒也就準備了一點,聽那酒壺裡發出的聲音,估摸著裡面的酒也就夠幾杯的。
摳!
真他孃的摳!
走!
不能再待在這兒了!
老吳最後的一絲幻想破滅了,他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兒,越待在這兒心裡越堵得慌,他失魂落魄地出了大堂。
男子給兩隻小酒杯各斟了一杯酒,自己端起一杯碰了一下,道:“這年頭,錢難掙,屎難吃,自打離開寧侯府,小爺也金盆洗手不幹了,賺錢的門路也沒了。可坐吃山空也不是個頭啊,咱得省吃儉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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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有了,肉也有了,反正你在下面也吃不上,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言至此處,男子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但才倒了小半杯,酒就沒了。
“哥,你是不是太摳了?”女孩嫌棄道。
男子搖頭說道:“珍兒,不是哥哥摳,是哥哥不相信這傢伙死了。”
“大哥哥沒死?”珍兒眼睛一亮。
男子咧嘴,道:“你不瞭解這傢伙,我剛認識這傢伙時,他為了救他師傅,竟敢一個人闖進郡府的大牢,劫牢救人。”
“後來為了救他師傅,他更是潛入寧侯府,玩燈下黑。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不知經歷了多少兇險,但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
男子看著神像,道:“他這個人是有大氣運的,這是我以前碰到的一位高人跟我說的,跟著他的人升官發財不在話下。”
“之後的事你也聽說了,他加入西軍,短短半年時間,他便做到了左將軍,更是被封為武安侯,權傾天下。”
他眯起那雙小眼睛,道:“小爺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他一定還活著!”
“可是,大哥哥的屍體都被葬下很多天了。”珍兒道。
男子冷笑道:“葬下的未必就是他的屍體。”
“這還能有假?”珍兒睜大眼睛道。
男子道:“葬下的那具屍體面目全非,只是體型相近,誰敢斷定那就是他?”
見珍兒還想說下去,男子打斷她的話,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又將供桌上的另一杯酒飲盡,拍拍手轉身離開。
“走吧!他要是還活著,一定會來找我們的,我手裡還有不少他的東西。”
珍兒沒再多說什麼,牽著男子的手,一塊兒出了大堂。
夜色漸臨。
大堂內的燭火在夜色襯托下愈發明亮,神像被一層金黃色的光芒籠罩,威嚴肅穆,宛若天神。
突然,院中響起一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