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義鄭重地對著王誠行了一禮,而後興奮地驅馬離開。
連續安排兩人,王誠不再多說。
一旁的顧彥章卻是有些不高興了,佯怒道:“付義跟那吳家小子都有任務,武安侯為何獨獨忘了老夫?”
王誠連忙解釋:“王誠豈敢慢待老將軍?王誠從未指揮過這麼多兵馬,中軍還得老將軍親自坐鎮,戰場衝殺的事還是交給王誠吧。”
“武安侯過謙了。”
顧彥章自然不會真的把這話放在心裡,道:“其實,很多的大戰用不到那麼多的兵馬,能用少數的兵馬起到戰略目的,才是真正會用兵之人,武安侯是真正知兵的。”
這種說法王誠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也一直在踐行。
他是接受過現代化戰爭薰陶的人,非常清楚“精兵強將”的道理。兵馬過多,基數就大,很多時候傷亡也會變大。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不好的影響,一是軍費大、負擔重,二是在資訊傳遞不發達的地方,大兵團作戰,會因為資訊滯後而延誤戰機。
大軍一直在往前走,從安平縣城到天都府城不過百十里路,急行軍的話半日就能到。
中午的時候,王誠命大軍停下來修整,起火做飯,讓弟兄們全都把肚子填飽。
正當他在巡視的時候,吳飛龍騎著快馬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王誠見他臉色凝重,立刻意識到一定是出了情況,趕緊讓他說。
“大人,上午我派了兩隊快騎先一步查探西面的情況,到現在他們一個都沒回來。”吳飛龍道。
“派人去查過嗎?”王誠問。
吳飛龍點頭道:“標下一個時辰前又派了一隊人馬,隊裡有兩名武師,剩下的都是氣血境武士,但直到現在他們也沒回來。”
王誠沉吟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是碰上了寧侯府的高手了?”
“應該如此。”吳飛龍點頭。
見王誠低眉不語,他接著問道:“大人,咱們還要不要繼續派人去查探了?”
王誠思索片刻,將顧彥章請來,把具體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前後派了三隊人馬,一百五十號人,四名武師,就算碰到武宗,也有很大的機率逃走,老夫以為他們被埋伏的可能性更大。”顧彥章推測道。
“老將軍說得有理。”
王誠點了點頭,他思索片刻,道:“前面既然有埋伏,咱們就不能再貿然進軍,索性就在這附近安營紮寨,這些就麻煩老將軍了。”
顧彥章點了點頭,沒有推辭。
王誠隨後帶著吳飛龍離開這裡,接著點了三千騎兵,向西而去。
眾人一路奔行了二三十里路,突然,王誠把眾人叫停。
“大人,為何停下?”吳飛龍不解。
王誠抬頭看向空中,意味深長道:“太陽不見了。”
“太陽不見了?”
吳飛龍聽得一頭霧水,太陽不見了也算是什麼重大情況嗎?
“來的時候咱們一路都能看到太陽,現在忽然沒了,你不覺得奇怪嗎?”王誠道。
吳飛龍還是沒聽明白,試著問道:“大人的意思是,那三隊人馬的消失跟太陽不見有關係?”
“可以這麼說。”
王誠也不賣關子了,道:“咱們應該是闖進了某個禁制中了。”
“禁制?”
吳飛龍自然是知道的,畢竟他手裡還有一件道門禁器。
可是,他也知道,要佈下一道禁制要求太高了,即便是出竅境的大修士想要佈下禁制也得耗費很大的代價。
況且,這道禁制覆蓋的範圍太大了,大到他們根本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闖進來了。
“如此大範圍的禁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