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她躺在床上,身上雖然沒勁,但疼痛早已消失,並且真氣執行毫無阻礙,明顯是好了的徵兆。 似乎催動禁器並未讓她受到多大損傷,這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師傅在給她煉製禁器的時候,再三叮囑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動用禁器,精血受損會斷了她的武道之路的。 是他嗎? 有那麼高醫術,並且心甘情願治好自己,也只有他了。 “誠哥!” 她輕輕喚了句,掙扎著就要起來,正逢徐落走了進來。 “我滴小姑奶奶!你還是趕緊歇著吧!有什麼事交給我就行了。” 徐落上前制止她起身,徐雅搖頭說道:“姑姑,我沒事。” “這還沒事?” 徐落沒好氣地道:“你知不知道你這三天都經歷了什麼?鬼門關都走了好幾回了!要不是那小子醫術高明,你恐怕就醒不過來了!” “都三天了嗎?” 徐雅有些出神,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姑姑,他……” “他走了!”徐落接話。 徐雅心頭一慌,趕緊追問:“為什麼走了?什麼時候走的?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一下這麼多為什麼,徐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她忽然道:“小雅!你喜歡他?” 徐雅俏臉一紅,腦海中閃過一連串畫面,雖然那一路很短、很難、很危險,但是很溫馨,突然沒有他在身邊,心裡空落落的。 這,就是喜歡嗎? “他是今天早上剛走的,說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必須去做!”徐落說道。 徐雅神色一暗,他肯定是守了自己很久,但因為有要事在身,最後不得不離去,如果她再早一點醒來就能親眼看到他了。 她抱著一絲希望問:“他……有沒有說什麼?留什麼?” “諾!” 徐落朝著枕頭方向昂了昂首,道:“都壓在那下面了!事先跟你申明啊!那些東西我可沒看過!” 徐雅立刻翻找枕頭,從下面掏出了一封信,還有那塊智慧手錶。 她開啟信封,信紙上寫著幾行字: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看到詞的最後一句,她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徐落劍眉一皺,湊到跟前瞟了一眼,雖然她行事風格與男人無二,甚至很多時候比男人還男人,但到底還是女人。 她何曾見過這等優美的詞? 於是整個人都沉浸到了詞中描繪的意境中去,過了許久,回味道:“好詞!好句!這首詞一出,那些喜歡吟風弄月的偽君子恐怕再無心情作詩了!” 這方世界已經有了詞,誕生於百十年前,即周昭武祖父——簡王在位之時,那時正逢天下大亂,退守大河南部的大周臣民每日都想著北伐,連青樓女子的吟唱中都有北伐之意,長而易懂的詞便是在那種局勢下誕生了出來。 徐雅心裡跟吃了蜜糖一樣甜,無比珍重地將心貼身收好。 她又取出智慧手錶,按照之前王誠教給她的方法,開啟手錶,螢幕上赫然出現一張照片,正是地窖中王誠懷抱她的那幅畫面。 她輕輕滑動螢幕,照片又換成了另一張,王誠一身草綠色軍裝,頭戴大簷帽,手持95式步槍,昂首挺胸,肅穆而立。 那英姿颯爽的樣子一下把她吸引住了! 沒有人能擋住軍人正裝照,男人心生敬仰,女人心生愛慕。 徐落收回目光,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等氣質!就是臉有點黑,面板有點紅!” “對了!你手裡那發光小方塊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你們的肖像會出現在上面?” 徐雅獻寶似的把智慧手錶介紹給她,徐落看著笑靨如花的侄女,暗暗嘆氣。 自家侄女這顆心算是徹底跟那人飛走了,只是那人連走南闖北的她都看不透。 年紀輕輕,便具有一身高深莫測的醫術,在這三天,炮製了十幾種丹藥,其中小還丹多達百枚,如果有靈藥,估摸著似大還丹這種靈丹他都能炮製出來。 再加上那能重創武宗的手段,這樣的一個人絕對不會一直默默無名! 自家侄女能拿住此人嗎? “阿嚏!” 王誠頭戴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