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誠將黑麵將軍擱在馬背上,又取回虎頭湛金槍,高舉著呼喊:“風!!!” 這一聲像是喚醒了所有周兵的記憶,原本衝入夏軍陣中的周兵立馬開始調整陣型。 “風!” “風!” …… 越來越多從城內衝出來的周兵在高呼,他們有序地接在後面,一座鋒矢大陣很快結成。 “殺!” 王誠大喝一聲,雙腿一夾,青雷狂奔而出,他手持虎頭湛金槍衝在了最前面。 “砰!” “砰!” …… 王誠出手極快,虎頭湛金槍或刺或劈,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後面的騎兵排成數列,緊隨其後,有王誠衝鋒在前,一槍撂倒一個甚至幾個,他們的壓力頓時大減。 就像一隻羽箭,最鋒利的是箭簇,箭簇傷害在前,然後箭桿帶來次一級的傷害。 王誠此刻就像一隻羽箭最鋒利的箭簇部分,衝在最前面,後面的所有人化身成箭桿、箭羽部分。 這是一隻由騎兵組成的巨大箭矢,一箭射進了夏兵陣中。 只見,這支箭矢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慘叫聲遍地。 在失去了黑臉將軍指揮後,他們無法在第一時間對王誠組織的“鋒矢陣”形成有效防範,即使有人出手,也根本擋不住。 於是,夏軍上萬人組成的騎兵方陣,被王誠組織的“鋒矢陣”迅速殺穿了。 夏軍的方陣被開啟了一個缺口,後面從城內衝出來的周軍騎兵順著這道缺口肆意地衝殺,對夏軍方陣的破壞力呈幾何倍數增加。 隨著越來越多的周軍騎士殺入陣中,從原來的百十來人到上千人,再到兩千人,直至傾巢而出。 將近三千名騎兵衝擊著夏軍的方陣,哪怕這個方陣由上萬人組成,也被衝擊的破碎,被強行分割成了兩塊。 那些活著的夏軍都尉,也是這一萬軍中最高長官,在這種情況下,依然還能組織一部分人馬進行防禦,甚至反擊。 然而,夏軍方陣已經亂了,大部分夏軍也都是心神大亂。 幾名夏軍都尉能組織到的人手只有他周圍的一小部分人,對上王誠及其麾下近三千名騎兵反而成了兵力弱勢的一方。 尤其是在王誠組織的“鋒矢陣”殺穿大陣之後,又回頭繼續衝擊。 夏軍方陣在以山崩之勢潰散! 這個時候,別說夏軍的將軍被殺了,就算還活著,他也無力迴天。 大勢已去,兩名都尉不再做任何反擊,率領著一部分人馬開始逃竄。 他們這一逃影響太大了,其他人也跟著向四面八方逃竄,沒有人再去想著反擊,想著殺敵,心裡面只想著逃命。 於是,最可怕的一幕來了! 上萬人馬在極速潰散,如同一場大雪崩,由最初的幾點到後面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一個個夏兵只想著逃命,三魂丟了兩個,跟沒了腦袋的蒼蠅沒什麼區別。 周軍騎兵已經無需再去做任何多餘的動作,他們只需要將手裡的長槍刺出去,就會刺穿一名夏兵。 有的甚至連刺都不用刺,夏兵自己就會撞到槍頭。 “哈哈!痛快!” 朱鵬飛渾身浴血,手持兩柄大錘無休止地錘殺夏軍。 他從未有過一刻像今天這般酣暢淋漓,殺敵竟是這般輕鬆。 其他周兵同樣如此,他們從未經歷過今日這等大戰。 三千人追著一萬人砍,砍的還是那般的輕鬆與寫意。 從軍這麼多年,他們是頭一次打這種仗,此生可能都不會再有了。 他們無比珍惜這次機會,各個熱血上湧,英勇無畏,奮勇殺敵。 戰場內的形勢已經漸漸明朗,夏軍在逃,周兵在殺。 一方奮勇爭先,一方兵敗如山倒。 大戰一直持續到了太陽落山。 放眼望去,地上到處都是屍體,以及沒了主人的戰馬。 王誠渾身是血,端坐在青雷背上,虎頭湛金槍擱在身旁一匹黑馬背上。 這匹黑馬正是上次立功賞賜的那匹,雖比不得青雷這匹汗血寶馬,也是不可多得的寶駒,用來背虎頭湛金槍再合適不過,要不然所有重量都被青雷承擔,負擔太重,它跑不了多遠。 耳邊響起一陣馬蹄,只見朱鵬飛同樣渾身是血,騎著赤紅色汗血寶馬疾馳而來。 “都清點好了?咱們傷亡如何?”王誠頭也不回道。 朱鵬飛道:“戰死三百一十二位弟兄,傷了四百零八人。” 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