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鈴蘭與黑衣女子離去後不久,王誠出現在小院內。
他獨自一個人站在院中,四處打量,嘆了口氣後,他走上前給各個房間都落了鎖,最後將院門也鎖了起來。
佳人已去,他一個人留在這兒又有何意義呢?
最後看了一眼小院,他身形從原地消失,化為一道流光飛向天際。
十來分鐘後,他來到丐幫總堂。
一大早上,這裡也在清掃積雪。
劉骰子穿著一襲黑色裘衣,一邊哈著熱氣,一邊指揮手下的人剷雪。
等看到王誠時,頓時一驚,他趕緊小跑了過去,躬身說道:“祖師。”
王誠點了點頭,大步向院中走去,頭也不回道:“立刻召集幫中所有弟子,我有話說!”
他忽然腳步一頓,接著道:“另外,再安排人多采購些吃食和桌凳,夠全幫弟子用的。”
“是!”
劉骰子趕緊應下,然後招呼幾個弟子,讓他們去傳訊。
王誠跨過前院,來到後院。
比起前院,後院不僅乾淨整潔,草木竹石錯落有致,上面覆蓋著一層積雪,給小院添了一絲祥和。
王誠面無表情,推開房門。
裡面的傢俱都還保持原樣,而且很乾淨,明顯經常有人來打掃。
王誠右手撫摸著身旁的椅子,須臾,從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全冠今穿著一襲白色狐裘,一進房間,躬身說道:“祖師,您回來啦?”
王誠背對著他,沒有說話,右手食指有節奏地敲擊椅子把柄。
房內氣氛突然間變的異常凝重,只有那一陣“噠噠噠”聲響起。
“噗通!”
全冠今忽然膝蓋一軟,跪在地上,腦袋磕在地上,道:“祖師,冠今死罪。”
“你確實該死!”王誠冷冷道。
全冠今聽後,渾身都在哆嗦,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位祖師十有八九恢復了所有的記憶,而一旦記憶恢復了,他就麻煩了。
他沒有去爭辯什麼,抬起頭,挺直腰板,道:“祖師,除掉五姨娘是冠今指使人做的,要殺要剮冠今一人承擔,還望祖師不要責罰他人。”
“你倒是有幾分膽氣!”
王誠“刷”地一下轉過身來,兩眼盯著他,殺機畢露。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死?”
話音落下,全冠今身體一沉,彷彿有一張無形的大手,一把將他抓住。
“咔!!”
他渾身骨骼發出聲響,那隻無形的手似是要把他捏碎。
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讓他牙關打顫,忍不住要叫出聲來。
王誠俯視著他,冷冷道:“不管你給自己找千百種理由,你殘害同門這是事實,單這一條,你就該死!”
“弟子死罪!”全冠今咬牙說道。
“哼!你記住,我給你的,你才能拿!我不給你的,你不能拿!”
王誠冷冷道:“不要擅自替我做主,我的事,你還沒資格做主!”
這一句句冰冷的聲音像魔音一般鑽入他的腦海,他忙不迭地點頭。
身上的劇痛疼的他冷汗直流,這一刻,他感覺到死亡離他是如此之近。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一命嗚呼的時候,身上的壓力突然消失不見,隨即耳邊再次響起王誠的聲音。
“這一次先饒你一命,再有下次,必叫你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全冠今如蒙大赦,腦袋“砰砰砰”地磕在地磚上,嘴裡一邊說道:“弟子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起來吧!”
得到王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