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李元慶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嚇得睡在他一旁的小妾慌慌張張跪在地上。 這時,守在門外的侍衛跑了進來,四處張望也沒發現刺客之類的,擔心道:“將軍,您沒事吧?” 李元慶臉色蒼白,額頭滲出黃豆大的汗珠,他擺了擺手,道:“什麼時辰了?” “剛過辰時。”侍衛答道。 “只是一場夢嗎?” 李元慶緊縮的眉頭漸漸鬆開,但他心裡面並未有絲毫放鬆。 修為到了他這個境界,每一個夢都不是隨便做的,剛才他竟然夢到自己二哥戰死了,那麼他二哥多半處於某種險境。 他抬頭看向侍衛,問:“驃騎將軍那兒有訊息嗎?” 侍衛搖頭道:“派出去的飛騎一直沒有查到二老爺的蹤跡。” 李元慶眉頭再次皺起,那日回到平州之後,他一直都在打探二哥李元旭的蹤跡,結果一無所獲。 按理說,二哥李元旭戰敗,靈州、氐州、張州、柳州四州之地盡數落於敵手,李元旭除了來平州,根本沒有地方可去。 “難道他不在這裡?” 李元慶忽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自家兄長會不會在暗中謀劃什麼? 以他對李元旭的瞭解,這種可能性還真的非常大。 二哥李元旭自小就精於算計,而且還睚眥必報。這一次他吃了那麼大一個虧,絕不會就此罷手。 一念至此,他立刻吩咐侍衛:“你現在立刻安排幾個人,去周國那裡打探一下,有沒有我二哥的訊息。” “是!” 侍衛點頭應下,迅速出了房間。 李元慶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過了一會兒才回神,嘆道:“希望真的只是一場夢。” 搖了搖頭,他瞥到跪在地上的小妾,本就躁動的心更加躁動了,燥熱化作了邪火,必須要釋放出來。 他一把將人拉到床上,然後壓了上去,翻來倒去,攪作一團,真個是: 情濃胸湊緊,款洽臂輕籠; 倦把銀缸照,猶疑是夢中。 一番雲雨之後,二人睡下,再次睜眼時,已是晌午。 李元慶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摸了摸乾癟的肚子,從床上起身。 剛穿好衣服起身,守門的侍衛從外面竄了進來,差點就撞到他。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李元慶心裡的火“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侍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腦門磕在地上,結巴道:“將軍,二老爺……二老爺他歿了!” “什麼?” 李元慶猶如遭了一記晴天霹靂,眼睛一黑,直接朝地上栽去。 侍衛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但過了許久,他都沒回過神。 “真的死了?” 夢中的預警竟然成真了,但是這更加讓他無法接受。 他一把攥住侍衛的衣領,怒吼:“你說的可是真的?他真的死了?” “小的不敢隱瞞將軍!” 侍衛被嚇得不敢動彈,而後一五一十地將打聽來的悉數說出。 李元慶聽了後,又好氣又好笑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大,竟敢獨自率領三千人馬深入周國西南郡。攻破了南離縣,還屠了西岐縣整座城,你真了不起!” 他豎起大拇指,但轉頭破口大罵:“可你他孃的就沒想過,萬一回不來怎麼辦?”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一把拉過侍衛,質問道:“你剛才說,我二哥跟王誠那個狗東西同歸於盡了?” 見侍衛點頭,他鬆開手,無力地耷拉著,仰天長嘆:“二哥啊二哥,為了殺掉王誠,你竟然選擇跟他同歸於盡。” 雖然他沒有親臨戰場,但他看出了二哥李元旭的真實目的。 王誠的存在對夏國的威脅太大了,不把此人殺掉,日後夏國還得吃虧。既然他已經逃不出去,索性與王誠同歸於盡,不給夏國留後患。 李元慶兩眼通紅,盯著侍衛道:“你立刻安排幾個人去東面打探王誠的訊息,看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侍衛點頭應下,轉身出了房間。 李元慶臉色陰沉,他心裡總有一種感覺,王誠可能並未死去。 大宗師自爆威力巨大,但絕世猛將身體素質極強,更何況炸的還是王誠,他手上可是藏著不少底牌。 想當初他與梁山四位武道宗師合力殺王誠,王誠身子都快被他們打廢了,結果再見面時,王誠不僅沒死,修為更是暴漲。 “你真的死了嗎?”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