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被煉成了一具殭屍。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師傅張神醫為了逼自己逃走,死在了自己面前。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位寧侯!
王誠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繼續翻看下去。
從昭武十年開始,這封奏摺上記錄的事情更加的詳細。
昭武十年三月,寧侯周昭光私設武道閣,擴充自己私衛的力量。
昭武十年四月,寧侯周昭光派遣玄衛突襲連雲縣,引發當地動亂,死傷無數。
昭武十年五月,寧侯周昭光派遣玄衛攻打寶芝堂的綠柳山莊,豪奪他人財富。
昭武十年六月,寧侯周昭光派遣玄衛突襲三川郡,將三川郡據為己有。
昭武十年七月,寧侯周昭光派遣玄衛殺掉陵州刺史,據宜城郡為己有。
昭武十年八月,寧侯周昭光派遣玄衛突襲廣陵郡,再將廣陵郡據為己有。
後面又記錄了寧侯周昭光派人攔截王誠等人,意圖殺害朝廷大將。
王誠慢慢合上奏摺,看著坐在龍椅上的周昭武,明知故問道:“大王,這封奏摺所奏之事屬實嗎?”
“屬實嗎?”
周昭武氣極反笑,道:“他派手下的人攔截你進京,你就是當事人,你能不清楚嗎?”
王誠低頭不語,他當然知道這封奏摺上寫的事情都是真的,但他不能一上來就指責寧侯。
寧侯是誰?
當今天子的弟弟,昔日收復東山、東海二郡的驃騎將軍,所立軍功無數,毫無爭議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對於此人的功過是非,自然得悠著點說,因為真正決定他功過的人只有當今天子,外人議論那是犯忌諱的。
“枉寡人對他如此信任,將整個天都府都封給他了,他竟然還不滿足,揹著寡人做那麼多大逆不道之事!”
周昭武越說越氣,“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怒斥:“他是寡人的弟弟啊!是寡人最親近的人,連他都背叛寡人,這讓天下的人怎麼看寡人?”
王誠低眉不語,這種情況老老實實地聽著就是,多說一句都可能遭遇無妄之災。
“他到底想幹什麼?”
周昭武大聲怒斥,但還是不能解氣,他一腳踹翻身前的桌案。
“砰!”
桌案被一把踹飛了十幾米,上面的奏摺“嘩啦”一聲灑落一地。
“噗通!”
殿中的內侍與宮女被嚇得全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王誠起身來到殿中,躬身說道:“大王息怒!”
周昭武臉色漸漸緩和,他看著王誠說道:“寡人這次召你進宮就是為了此事,你去幫寡人辦件事。”
“請大王示下。”王誠道。
周昭武沉聲道:“你親自去一趟天都府,將寧侯押解入京。”
“押解入京?”
王誠猶豫了一會兒,道:“大王,末將能否不去?”
“嗯?”
周昭武臉色一下變的很難看,他還是頭一次被人抗命。
王誠趕緊解釋:“大王容稟,寧侯如今已經佔據陵州半境之地,兵馬數萬,戰將過百,僅憑末將一人,就算把末將肢解了,也不是對手啊!”
“寡人自然不會讓你孤身一人前去!”
周昭武揚了揚手,一名頭髮花白的太監端著一個盤子走入殿中。
盤子中放著一塊金牌令箭,金牌的另一面寫著一個“令”字。
周昭武拿起令箭,道:“武安侯聽令!”
“末將在!”王誠神情一肅。
周昭武道:“寡人賜你金牌令箭,憑此令箭,你可接管陵州一切軍政要務。寡人再賜你三千御林軍,你入陵州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