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溫伯顏,顏行軍,心懷鬼胎,悄然返回伊然汗帳內.
吩咐親軍在軍帳外把守,嚴令任何人靠近.
三人落座後,侍女溫酒後,退出汗帳.
伊然盯著顏行軍詢問:“顏將軍,若汗王堅持不出兵,你部最多堅持半月,所以說,這半月內,將軍必須找到解決部落危機的方法?”
糧食,水源.
關乎突厥各部落生死存亡,獲取糧食,水源,率軍南征乃最好的途經.
伊然相信溫伯顏結伴而來,可能產生背叛阿古斯的念頭.
他要儘快確定阿古斯的抉擇,做出部署!
“二汗,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趁著部落危機,取代汗王,對嗎?”顏行軍詢問.
旱情肆虐,他的部落堅持不了多久.
阿古斯不作出改變,唯有他選擇改變了.
當年,他父親效忠老可汗,阿古斯篡奪汗位時,他們部落選擇追隨.
多年來,隨阿古斯東征西討,部落快速壯大.
豐州之戰,他的部落損失嚴重,壯丁奇缺,糧食減少.
這一次旱情對他的部落威脅最大,若不設法解決,怕有滅頂之災.
他為阿古斯賣命,阿古斯卻並沒有率軍南下征戰的念頭.
與其部落在旱情中消亡,不如棄暗投明,選擇新的汗王.
在阿古斯汗帳之外時,他沒有猜出伊然與溫伯顏語中含義,來時仔細斟酌.
伊然,溫伯顏狼子野心,分明有謀逆之心.
“顏將軍,你是汗王親信,為汗王南征北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汗王不容許將軍前往南方征戰,奪取糧食,水源.
長期來,本汗又遭遇汗王懷疑,處境更危險萬分.
此番旱情蔓延,我部牛羊,馬匹損失極多,本汗不能眼睜睜瞧著部落沒落,族人活活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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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孤注一擲.
若我登基為汗王,一定率領各部落大軍南征,為各部搶奪過冬的糧食,帶領大家殺去長安,吃香的喝辣的!”伊然可汗巧言令色,故意蠱惑顏行軍,瓦解對方的意志.
從前,被契丹重創,帶著部落前來投靠阿古斯時,他已經臣服了,放棄奪回汗位的念頭.
一場天災,令突厥處在危機的邊緣,阿古斯沒有率軍南下的念頭.
他時來運轉,甘願冒險奪取汗位.
何況,阿古斯的做法,為他賣命的溫伯顏尚且無法承受,各部落其他的將領,又豈能承受阿古斯的懦弱.
讓突厥深深陷進危機中.
聞聲,顏行軍微微猶豫,旋即,斬釘截鐵的道:“汗王相信我,奈何我部不能沒有糧食啊!”
沒有直接回答伊然可汗的問題,可顏行軍的回答,已經表達出自己的態度.
他不滿阿古斯的做法,產生叛逆之心了.
決定背叛阿古斯,顏行軍當即輕聲道:“二汗,要取代汗王,絕非容易之事,汗王在部落經營多年,防備諸位帶軍征戰的將領.
且不說,汗王的子嗣,單單鐵木爾都不好對付.
此番旱情嚴重,鐵木爾部被汗王調去東部,那裡水草相對茂盛,這場旱情對鐵木爾部影響不大,所以,鐵木爾對汗王忠心耿耿!
除掉汗王,必須首先除掉鐵木爾!”
自古來,篡位奪嫡全是掉腦袋的事兒,新舊權力的更替,意味著舊勢力的退出,新的勳貴崛起.
雙方之間的矛盾,不可能輕易緩解.
阿古斯奪取汗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