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後就帶她走的吧,否則也不會約她在那偏殿禁地見面。可如今,卻也是為了自己,害這人險些身犯險境。
“知道爺的好就行……你居然敢穿著苗西服飾跟那個混蛋逛御花園,還進去他的御龍棲鳳閣……”想到此,蕭天允面色一變,越想越來氣。
“那不是為了早點見到你嗎?我怕你受苦……”
“所以就委屈自己,明知道那混蛋在利用你,你還送上門去給人利用,傻了你。”
“只要能早些見到你,利用就利用唄,你不是說過嗎?利用與被利用都是相互的,靈舒悠陽利用我排除異己,我也利用他找尋你的蹤跡,不虧。”
“那怎麼才算虧?爺今天要不來,你該被人騙去當媳婦兒了。”
“哪有那麼傻的……其實自從知道你不在靈舒悠陽手中我便不打算再待在他身邊了,可是……”
“可是什麼?”
“師兄……你一直留在苗西暗中部署的是什麼?你該是為了什麼事情耽擱了才沒有第一時間來接我對不對?”麒諾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出口,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乎這個人已經在乎到了要小心翼翼的地步。她從來都是聰明人,知道不該問的不多問,但是她還是希望,他們之間沒有太多的秘密,秘密生嫌隙,嫌隙就是距離,當距離越來越遠,她便就要失去他了,她不想。
“……我若說為了你,諾兒,你信嗎?”蕭天允神色認真的側頭注視著麒諾,那眼神中的真誠讓人無從懷疑。
麒諾輕笑出聲,“我信。”說完,雙手環抱住蕭天允的腰身,繼續道,“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蕭天允微微一愣,繼而淺笑道,“你這女人……”
這句感慨中包含的太多,兩年前不顧一切的付出,為了救她,他強行植入蠱後入體,以男子之身承受雌蠱在體內的排斥之苦,他無悔。除了自己和她,他誰都不相信,所以,當知道是白瞿的妻子,白承志生母要為諾兒和他解情蠱,他便一早服了巫蟬,無論佘雲容使何種手段,哪怕最後諾兒將他遺忘得乾乾淨淨,他也從未想過要讓諾兒服那巫蟬,因為他想一輩子都聽到諾兒甜甜的叫他師兄,跟他鬥嘴,他受不了生命中沒有這個女人的聲音存在,一天都不行,這沉沉睡去的時光中,他腦中一遍一遍回檔的都是她的聲音,出現的都是她嬉笑怒罵的容顏,想的都是她的喜怒哀樂,整個混沌而安靜的世界,她便是他唯一的意識和全部的存在。
胸口開始一陣酥麻,蠱後不除,巫蟬便無法解,巫磊毅給他的丹藥只能維持十二個時辰,如今時間已經過半……想到此,蕭天允忽然側首看著身旁的人。
“諾兒,我……”
“師兄,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我……看到了靈舒悠陽手中的《苗西蠱法》……”說到此,麒諾臉色微微的紅暈,頓了片刻才繼續道,“我知道要如何解雙蠱,我……我……”
麒諾糾結了半響,那句“我願意”實在說不出口,總覺得羞死人了。
蕭天允的心卻是微微一顫,他以為麒諾是在在意道德倫常,不想在成親前把自己交給他,一時心中有些失落,諾兒這是不信任自己嗎……“諾兒,為兄不會逼你,只要你不願意,我發誓,就算是死,我也什麼都不會做。”
聞言,知曉這人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麒諾頓時有些急了,“不是的,師兄,我的意思是……”
“昌平長公主,太子爺請公主移駕淳笑公主的寢宮,說有要事相商。”門口突然插入的公鴨嗓將麒諾未出口的話打斷,不得已,麒諾只能無奈的從蕭天允懷中坐起,探頭對著門口躬身站著的太監回道,寒聲道“知道了。”
“另外,皇上派了夏總管來傳話,請允太子到御書房一敘。”
蕭天允一挑眉梢,怎麼還有他的事兒,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