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頭。麒諾不想探究她的心思。其實她倒是羨慕這般心性簡單,心思單純而善良的人,她的世界中只有一人,就是靈舒悠陽,這樣的感情註定傷人,卻也是她一生一世最幸福的羈絆,她只為一人而活,就這麼簡單。
待將靈舒淳笑手腳上的四個骨鎖都鋸斷,只剩下那沒入手腳骨頭中的那細細一根玄鐵,麒諾微微舒了口氣,靑戈體貼的為麒諾擦掉那滿頭的大汗,隨即中一旁的盒子中取出一些研磨好的綠色藥汁遞給麒諾。
看著那已經與肉長得連在一起的細玄鐵,麒諾淡淡道,“忍一下,會有點疼。”
“恩……”剛答應完麒諾,靈舒淳笑便習慣性的要進唇,死死的閉上眼睛,身體崩得僵硬。
“放鬆些……”說著,麒諾手中的烏金絲輕輕一劃,靈舒淳笑手腕兩側便有鮮血流出。
看著一聲不吭的靈舒淳笑,麒諾有些無奈,這到底是忍耐了多少個日日夜夜養成的這般耐力和習慣。隨即動作越發的輕柔起來。
麒諾將那藥汁塗抹在靈舒淳笑手腕和腳踝兩端,讓藥汁順著流血的部位迅速滲透入靈舒淳笑體內。
靈舒淳笑只覺一陣輕微的疼痛之後,緊接著便是一陣陣清涼舒爽隱隱帶著酥麻之感襲遍全身,令她覺得前所未有的舒爽。
麒諾過了約莫半刻鐘,取出何種一根極細的銀針,將烏金絲拴在那極細極小的針孔上,隨即毫不猶豫的下針,將那細細的針性玄鐵穿透手腕的部位順勢穿過,然後小心的將已經長在玄鐵上的肉與玄鐵分開,在穿過骨頭時,哪怕是已經被麒諾調製的麻醉藥汁麻痺的靈舒淳笑仍然感覺到了錐心的疼痛,靑戈及時按住靈舒淳笑想要掙扎的身子,只是一瞬,那疼痛便慢慢緩解了下去。
靈舒淳笑如釋重負的躺了下去。
麒諾頭也不抬的認真專注於自己手上的事情。同時必然,傷及脛骨,她已經儘量減輕了她的疼痛,但骨鎖的厲害之處就在於能夠將人的骨頭刺穿固定,否則也不至於如此讓人聞風喪膽。
心中微微嘆氣,靈舒悠陽,到底要有多狠心,才能讓自己的親妹以這樣的方式來成為自己掌握大權的工具。
待四根殘留在靈舒淳笑體內的玄鐵悉數取出,靈舒淳笑終於如釋重負的癱軟在床上,滿頭隱忍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整張臉色比那白綾還要白上幾分。
麒諾緩緩取下手上的手套,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深夜,能在一個時辰將這骨鎖取下,起碼證明她手術的本事還沒退化,心中舒了口氣。在靈舒淳笑看不到的一側,麒諾悄悄將一小隻長形的竹籤樣式的東西藏到身後,靑戈見狀,立刻轉到麒諾身後,不動聲色的將那東西取走,若無其事的轉身朝外走去。剛走到門口觀賞房門,她凝神一探,沒有任何不妥,便飛身朝著皇宮的一個方向而去。
麒諾讓自己放鬆下來,為靈舒淳笑上了藥包紮好便準備離開,可不知為何,她只覺雖然精神鬆懈了些,可心臟卻在莫名的加速,砰砰直跳的自己有些暈眩感。麒諾忽然一怔,震驚的看了一眼靈舒淳笑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隨即眼神凌厲的抬眼看著那虛弱無力的人。
“姐姐……這骨鎖,是我自願戴上的,那時……發生了一些事……為了讓哥哥……聽話,父皇就用我的性命來威脅哥哥,而那監視我和哥哥的人……就是郎氏一族……他們忤逆犯上,貪贓枉法……哥哥早有心除之……哥哥要為我解骨鎖,可我不願意……”說著,她輕輕的喘了口氣,眼神異常複雜的看著自己搭在麒諾肌膚上的手。“因為我知道,哥哥不忍,除了對我,我只見過哥哥對一人好……那就是姐姐,所以……無論用何手段,只要是哥哥想要得到的東西……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為哥哥得到……姐姐……也一樣……”
麒諾一把揮開靈舒淳笑放在自己肌膚上的手,起身後退數步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