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舒悠陽聞言,溫柔一笑,淡淡道,“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傷。”
聞言,麒諾抬頭,眼睛緊緊逼視著靈舒悠陽的眼睛,師兄剛走,他便來了,說全無意圖,誰相信。
可面對那澄澈無害的雙眼,裡邊無波無瀾,彷彿你一眼便能看得到底
可麒諾依然能看到那背後隱藏的無盡黑暗,如同一個漩渦,能將人吸進去。
對視半響,麒諾收回目光,“我很好。”
“是嗎。”
秦家嫡女今夜進京,蕭天允定是收到訊息趕去。
“若是無事便回吧,我累了。”
“若我說,想現在帶你回苗西呢。”
“你不是說,只是來看我的傷嗎。”
“我忽然改變主意了。”
靑戈聞言閃身護在麒諾面前,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苗太子帶走主子,如今主子傷重,她不是苗太子的對手,只盼靑洛和蘇神醫察覺異樣,能趕過來。
靈舒悠陽看著滿身戒備的靑戈和神色一冷的麒諾,笑著搖搖頭,“若非你自願,我帶走你又有何用,放心吧,我坐坐走。”以她的心性,非玉石俱焚,心甘情願,絕不可能讓他如願。雖有那麼一瞬,他是真想要帶她離開,可如今想來,或許明日過後,她會心甘情願的同他離開也說不定,只要他做足準備便是了。
遠處傳來一聲輕嘯,靈舒悠陽起身,走到軟榻前,靜靜而溫柔的注視這麒諾,窗外的月光打進來,燭光遜色而退,那紅衣妖嬈如同這暗夜的妖靈,迷惑眾生。
麒諾閉著眼睛假寐,直到他身影離開都沒有睜開眼,只覺心中忽然疲累睏倦,而那此生唯一想要依靠的肩膀卻不在。
“主子,三少爺去了皇宮。”
“所為何事?”
“南朝新皇和巫王同時來了文書,該是為了大少爺回大漠登基之事。”
麒諾沉思片刻,“去看看。”
靑戈立刻跟上。策馬疾馳到皇宮門口,看著那緊閉的宮門,她的功力如今雖然能出入自如,卻無法應對宮內大批隱暗和侍衛,與其進去給他添麻煩,不如在宮門守候,若有情況,立刻營救。
“靑戈,帶百人進宮,圍住御書房,不要被侍衛發現,但也不要刻意隱匿氣息。”
“是,主子。”看著飛身而來的靑洛,靑戈轉頭離開。
蕭天允一路策馬來到御書房前,絲毫沒有顧慮宮中除了鑾駕,不得策馬的規定,一路闖著宮門進來,勢不可擋。
看著那不待通傳,直接破門而入的人,北國主大怒,“放肆,你當這是哪,如此沒規矩。”
“從小便無人教過,何來規矩之說,父皇何必吹毛求疵。”說著,大踏步走到北國主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座上之人。蜚短流長
☆、第一百零三章
北國主看著站在書房中央,氣勢逼人的蕭天允,眼神微眯。
“你盜印璽,違抗聖旨,放走叛臣逆賊,還封鎖城門攔截追擊,攪得北國上下不得安寧,你到底想幹什麼。”
“娶她為妻。”
“就為了一個女人。”
“兒臣此生非她不娶。”
“沒出息,你是當朝太子,未來的一國之君,代表的是我北國顏面,卻為了兒女私情如此任性妄為,簡直荒唐,你不配做太子。”北國主一怒之下,將面前桌上的奏摺一掃在地。
“父皇一心想要兒臣的命,又何必要在意兒臣有沒有出息,若非兒臣命大,又如何能夠活到今日,還掛著這太子的頭銜,在你心中,從來就沒有繼承人的位子,你心中只有你自己。”看著那地上散落一地的奏摺,蕭天允面色寒涼。
“你……冥頑不靈。”
二人僵持了片刻,北國主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