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也想不明白,為何練了一身上乘武功後,怎麼反而比當年狗屁不是的小扒手時混得還慘?難不成自己這將近十年的苦功竟然白練了?
第三十章 偶遇
眼前堪稱悽慘的境況與下山前自己設想中那風光無比、眾美垂青的英雄俠少之間相差何止千里萬里,到底為何落得如此悽慘?程懷寶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身無分文,加之程懷寶身子虛弱難當,實在說得上是倒黴至極。
偏偏老天爺還似認為他倆倒黴的不夠一般,原本豔陽高照的天氣一轉臉便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若程懷寶身強體壯之時,仗著一身上乘內功,自然不會在乎,偏偏此時正是他最體虛脆弱之時,冰涼的雨水加身,只凍得他不住打擺子。
無名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抬頭看天,他對看天色頗有些心得,這一看不要緊,心中開始叫苦,天上的烏雲很沉很厚,只怕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他自己是不在意,可看著程懷寶那虛弱痛苦的模樣,雖然落得這等悽慘境地是他咎由自取,可畢竟是兄弟,怎能不擔心?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伴隨著車軲轆滾地的吱咯聲遠遠傳來,無名心下一喜,有馬車坐了。
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只見一輛烏篷馬車漸漸出現在兩人眼前,速度不快,但奇怪的是這馬車上竟然沒有車伕。在這等四野無人、冷雨寂寂的官道之上,一輛無人駕馭的烏黑馬車,憑空顯出幾分鬼氣。
無名可管不得那麼多,現在便是天塌下來,也沒有讓兄弟避雨來的急。他迎上前去,一把將拉車的馬抓住,馬車吱呀一聲停了下來。
或許是瓢潑的大雨影響了無名的靈覺,他竟感覺不出車中是否有人,難道真是一輛空車,那自己與小寶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無名心中想著好事,竟忘了其中透出的種種詭異。
猶豫了一下,無名揚聲道:“我兄弟病了,要用你的車。”聲音中沒有一點打商量的意思,語氣中全是肯定,彷彿對方把車給他用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馬車內沒有一絲聲響傳出,靜悄悄彷彿不是人間界的物事。躺在一旁的程懷寶與無名不同,最信鬼神的他看著這輛詭異至極點的馬車心頭直冒涼氣,直覺得這車不是什麼好路數,虛弱的叫道:“木頭,這車上下透著邪乎,咱不坐也罷。”
無名微蹙濃眉,心中道:“這車便是鬼神的座駕,也要給我兄弟讓出來。”這麼想著,他猛然一拉那低垂到底,彷彿隔開兩個世界的車簾。
“啊!”出人意料的是這聲驚呼竟然出自一向如磐石般沉默堅強的無名口中。
難道車裡坐得真是鬼神不成?
若真是鬼神,只怕無名也不會失控的叫出聲來。
裡面坐得是個女子,一身白衣勝雪。
竟是思南府外那個白衣女妖!
程懷寶說得對,這女子美得確實不似是人,無名腦中匱乏至極的形容詞彙甚至無法形容這女子美麗的萬中之一。
無名傻愣愣的盯著車中白衣女子那張沒有半點生氣的絕美臉龐上,心中再次浮起那股不知名的強烈感覺,彷彿一隻小老鼠在心裡亂抓亂撓,又彷彿心臟出了問題,狂跳個不止。
程懷寶被無名擋著,看不到車內的情景,心急的他叫道:“木頭,你叫什麼?車裡有什麼?”
車內那詭異的不似是人的白衣女子兩眼空洞無神,彷彿沒有靈魂一般,眼神似盯在無名的臉上,偏偏其中沒有丁點焦距,又似看向未知的虛空一般。
無名從沒有過與年紀相仿的女子接觸的經驗,此時不禁有些慌亂,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本就缺乏訓練的口才此時自然更顯笨拙。
若車內坐得是別個女子也就罷了,不知何謂憐香惜玉的無名肯定是毫不猶豫的一把將人扔飛,偏偏碰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