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
吳宇華心中生出了老一輩共同的嘆息,這些年輕弟子實在太缺乏歷練了,緩緩搖頭,語重心長的開導道:“林兆峰,這麼一個下九流的混混竟敢在咱們雙刀門百多高手面前如此挑釁,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林兆峰一怔的當口,吳宇華又有意的講解道:“他離我們百五十丈距離,若他縱馬而逃,即使你的輕功身法快過他那匹駑馬,數里以內也休想追上。他的黨羽只需半路埋伏,有心算無意,你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機會逃得性命。”
林兆峰被說的啞口無言,眼望著後面那個蔣鍾抬手比劃了一個更加侮辱性的手勢,雙目之中幾乎冒出火來,咬著牙道:“師叔說得對,弟子受教了。可咱們便這麼眼看著這下三爛的東西在後面耀武揚威不成?傳之於江湖,雙刀門的聲威何存?”
吳宇華的臉上泛起一個陰沉的笑意,淡淡道:“兆峰不要再說,我們的任務是護送購糧車隊的安全,其餘皆不用管。”話音稍頓,發覺身周幾個年輕弟子盡是一副心有不甘的憤怒神情,才又點醒了一句道:“一個跳樑小醜,豈能損我雙刀門威名分毫,你們只管看著就行。”
能被雙刀門選來出這趟任務的,自然都是門裡的重點培養物件,豈有傻瓜?盡都聽出了吳宇華話中之潛意,強自壓下心頭的火氣,悶頭前行。
賽金剛蔣鍾傻了眼,怎的一向囂張跋扈的雙刀門今日做起了縮頭烏龜?可問題是如此一來後面的計劃豈不是完全落空了?
雙刀門異常的應對令蔣鍾心中又驚又懼,不知該如何是好,猶豫了許久方狠狠一咬牙,撥馬而去。
順著官道飛馳一陣,路過一片桑田時蔣鍾忽的帶住馬韁,他的馬方自停穩,路邊的桑田之中忽的冒出二十餘條彪悍人影。
其中一個年逾四十面色陰沉的中年大漢冷冷問道:“蔣鍾,要你引來的人呢?”
蔣鐘面色蒼白,顯對此人甚是畏懼,慌道:“陳爺,小的確確實實照您吩咐的去引雙刀門的人了,可是……可是他們卻沒有跟來。”
這位陳爺陰惻惻的道:“若你真的依足了老子的吩咐,就憑雙刀門那群眼高於頂的鳥人,豈有不上鉤的道理?說!你小子是不是心裡怕了,根本就沒去!”
“天地良心!陳爺,我蔣鍾騙誰也不敢騙到您老人家的頭上啊!我……我真的去了。”蔣鍾臉上已現汗影。
陳爺的臉上泛起一絲令人心寒至極的笑意,將頭轉向身旁的幾個大漢,悠閒問道:“你們信他嗎?”
還沒容旁邊的人答話,遠方忽然響起一聲充滿了驚慌味道的尖嘯,那是警哨的告急嘯聲,顯示有大群高手蜂擁而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陳爺雙目中銳芒暴射,身形陡閃,瞬間劃過兩丈距離,嘭的一聲悶響,蔣鍾壯碩的身子橫飛而起,摔落在一丈外,圓睜的雙目中猶自留有死前那一瞬間的不甘與恐懼。
陳爺彷彿捏死了一隻螞蟻一般行若無事的冷冷道:“辦事不力,死有餘辜,走!”
二十餘條大漢,在這個陳爺的帶領下,亟亟如喪家之犬,迅速竄入桑田深處。
沿著田壟一通狂奔,陳爺忽的咦了一聲,疾衝的身形倏然站定,對著前方的樹林冷喝道:“林子裡是哪邊的朋友,現身見見吧。”跟在他身後的二十多條大漢顯然沒有絲毫察覺,站定後二十多雙怪目驚疑不定的望著前方的樹林。
林中傳出一個淡漠的聲音:“果然不愧是血魂掌陳天龍。”隨著這聲音,三十餘個揹負雙刀的漢子無聲無息的自樹林之中行了出來,為首的一人正是霸刀田英。
今日的行動之於雙刀門而言就像一場圍獵,以購糧車隊為餌,透過精準的情報支援,共派出了三支實力強大的獵殺隊,獵殺一切對雙刀門有敵意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