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領航,在靠近海岸後逐漸收帆,最後停靠在離碼頭不遠的地方,這種巨大的木蘭舟,是靠不到碼頭的,隨著一聲喲喝,巨大的鐵錨就緩緩的沉進了海底,頭尾各一個,一下子就牢牢的鎖住了漂浮不定的戰艦。
後面的小船一一的靠近碼頭,當跳板搭上,人開始往下走的時候,雲燁的臉黑的像鍋底,因為他居然看到從幾艘怪莫怪樣的船上下來了很多穿著軍服的女人,手不禁握住了椅子扶手,難道說這倆年的放縱,讓劉仁願到了把女人帶上戰艦的地步麼?
那些女人抖抖索索的站在寒風裡,不知所措,從頭髮的式樣看,不是大唐女子,如果說是大唐女子的話,雲燁連問都不會問,就會把劉仁願斬首。
“雲侯,戰艦上出現大群女子,這位水師的副統領恐怕也給你一個交代吧,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老夫認為,這個水師副統領,可以斬首示眾了。”
雲燁點點頭,水師出現女子,那是大忌。
劉仁願急匆匆的下了船,立刻來到雲燁坐的礁石底下,雙手抱拳施禮,大聲的報名:“嶺南水師昭武校尉劉仁願報名入帳,標下戰艦三百四十三艘,實到三百一十五艘,尚有路途間俘獲的販奴船八艘,請大帥示下。”
聽到劉仁願這麼說,雲燁的臉色鬆懈了下來,那些女人八成就是被解救的奴隸,還好,不是他擅自帶女人上船。
(未完待續)
第二十二節 生活,迴歸了
人的習慣很可怕,當你熟悉了船上的生活後,對陸地的生活卻會變得陌生,雲燁當初從船上下來,走路都走不穩,總感覺大地在搖晃,可是到了搖晃不定的船上,卻沒有這種感覺,長途坐船的人總歸是需要休息的,雲燁一聲令下之後,水軍士卒們排著隊下了軍艦,同時岸上排隊的那些陸戰隊卻上了船,如今,他們必須儘快掌握坐船的技巧和船上格鬥的能力。
冬魚看到雲燁笑的像一朵花一樣,搓著手不知道該如何搭話,這樣子明顯需要被罵一頓才能恢復正常。
“你現在雖然是品級雖然低,只是陪戎校尉,但是,你有點校尉的樣子行不行?明明有鞋子,怎麼總是光著腳,滾回去把鞋子穿上再過來。”
果然,這一招很奏效,冬魚從腰上取下鞋子,也不套足衣,坐在碼頭上就把鞋子穿上,咧著大嘴衝著雲燁傻笑。
“你婆娘和娃,已經遷到莊子上去了,你是官身,做不得佃戶,夫人給你家特意換了地,就在莊子附近,聽說不錯,你上回寄回去的錢,你婆娘買了兩頭犍牛,聽說在用犍牛換勞力,替你家耕作,家裡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等這次的仗打完了,你就和我回長安一趟,把你們夫妻分開兩年,我也不忍心。”
冬魚的兩隻手搖的和風扇一樣,拍拍自己的胸脯,意思是自己挺得住,雲燁笑著在這傢伙胸口捶了一拳,不再說話,踩著跳板就上了船,劉方,賴傳峰,苟峰楊月明,楊月禮也跟著上了船。
雲燁的目的是那艘最大的木蘭舟,也只有在那艘船上,自己才能少遭點罪,單鷹這時候高興地像只猴子,和狗子兩個人抓著繩子,從這艘船盪到另一艘船上,玩的不亦樂乎。
自從經歷了丁彥平的事情之後,雲燁發現單鷹有了很大的變化,再也不是那個拿著一掛豬腸子就喊別人大舅哥的陰鷙少年,現在終於有點十九歲少年的樣子了,狗子比他大,二十歲的男人只比雲燁小一歲,可是這小子已經被無舌慣得沒個樣子,沒有一點成年人的自覺。
無舌照例給自己找了一個舒適的艙房,開始煮茶,他對趙延陵的那一套茶道簡直是入迷,拿著小刷子不斷地攪拌茶湯,碾成細末的綠茶葉子苦的不能入嘴,他就慢慢的給裡面加肉蔻,加丁香,還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調料,他總是隨身帶著蔥薑蒜,還都是鮮嫩的,不知道從哪找來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