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走了進去,辛月猶豫一下也走進了房間。
“會有怎樣的不合適?你也是兕子的親人但說無妨。”
“兕子告訴我說,她們玉女就是專門收拾微臣這種賓媚人的,倒不是對她所在的門派感到好奇,我只是覺得玉女這兩個字大大的不妥。”
聽完雲燁的解說之後他就不說話了,而是起身在房間裡踱步,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過雲燁還是瞭解的,李二平靜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攪他,因為這個時候就是他最煩躁的時候。
孫思邈出來了,邀請李二和雲燁去他的書房談話,剛剛坐定,孫思邈就為難的說:“兕子的心臟;老道我沒有發現有任何好轉的跡象,但是這個孩子的氣血卻非常的充盈,這就怪哉了。
心為命之母,想要長壽,這道坎是繞不過去的,但是老道也有發現,那就是兕子的血脈充盈,但是呼吸卻極為悠長,而且她的心跳要比常人緩慢一倍以上。
老道問過兕子了,沒人對她用過過血這樣的手法,也就是說,她充盈的氣血來自於她本身,與外力無關。”
“朕不問兕子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好的,只問兕子的病是否已經好了,只要兕子的病好了,朕就大赦天下,如果她的病還沒有好,朕再給她延請高明。”
“回陛下的話,微臣不知,氣血充盈的沒道理,兕子公主健康的也沒道理,以氣運血之法,微臣首次得見,所以無法得知後果,不過有一點微臣非常的肯定,兕子公主不宜婚嫁!”
李二點點頭對孫思邈說:“不宜婚嫁的話你以前也說過,現在最差也不過是個不增不減而已,只要兕子的身體康復,不嫁人陪著朕過一生也就是了。”
長孫牽著兕子的手從裡間出來,再一次感謝了孫思邈之後就帶著兕子回宮去了。
孫思邈閉著眼睛沉思了良久之後,突地睜開眼睛大聲說:“沒道理,好的沒道理,道家講究練氣,可是老道我還沒見到有誰練氣有成的,而且練氣一道需要時間,兕子區區兩年就能以氣運血,這根本就不可能。”
雲家三口人畏懼的看著大發脾氣的孫思邈,從來不生氣,不發脾氣的孫思邈發起火來原來是如此的駭人,看都不看雲家三口,推開放屍體的那間房子,就再也不見出來。
李二有些自欺欺人,他只願意看到健康的兕子,哪怕這種方式是有危險的,不過這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應該有的情感。
作為兕子的父親,李二是合格的。
第二天雲燁在兵部就接到了皇帝大赦天下的詔書,其實這樣無原則的赦免雲燁是認為不合適的,除了大逆之罪,其餘的都在赦免之列。
自貞觀以來,天下大富,民風逐漸變得奢華,天下間什麼稀奇古怪的罪案都有發生,唯獨大逆謀反之類的罪名很少見,就算是有,相比泱泱大唐,實在是不足為奇,如今天下牢獄為之一空,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抗辯的奏摺遞交了上去,卻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同時上抗辯摺子的還有房玄齡,馬周,等人,連長孫無忌都認為這樣做很不妥當,現在牢獄裡關押的人犯都是被確定有罪的人,他們的罪行還沒有得到徹底的懲罰,就輕鬆出獄,估計人世間又會發生非常多的悲劇。
然而,李二並不為所動,三天後複核程式走完之後,大唐境內所有的囚犯都高興地走出了監獄,包括殺人的兇手,害命的強盜……
下了差,從皇城裡出來,看見了曲卓站在路邊,但是沒有和雲燁說話,只是指指自己,又向南邊指了一下,就匆匆的混在人群裡消失了。
他現在供職于都水監,已經算得上是裡面的高層,看到他給的奇怪手勢,雲燁的心裡就一片舒坦,能讓他這樣認死理的人幫著自己通風報信,簡直太難得了。
都水監的人去了南邊,伸長了脖子做眺望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