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俺要是你,就把那本書給朝廷寄過去,就說是自己在遠島看見的,然後自己找一家合胃口的窯子在裡面住上兩年,然後再告訴朝廷遠島的情形和書上說的一樣,回去就升官,真他孃的太美了。”
中年人臉上的神色不變,都水監的探子這點城府還有,只是被一個船老大隨口揭穿身份,還是讓他有一種沒穿衣服的感覺。
“老兄是如何知道在下是探子的,難道說小弟的臉上寫著探子二字?”
另一個粗漢嘎嘎的笑道:“你如果去安南,這些地方我們就信你是去找親眷的,因為安南現在到處都是罪官,全是從中原發配過來的,但是遠島就算了,那裡是人家祖祠的存續之地,凡是過去的都是受了家裡的命令去那裡看守祖祠香火的,那的人家也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家,想要去遠島,人家只會選擇這三家的船,像你這樣鬼鬼祟祟的想要去遠島的,除了是朝廷的探子還能是什麼人,老周剛才說的沒錯,找個窯子蹲兩年,然後拿著那本書去交差,那本書上說的要是有一個地方不對勁的,你過來砍俺的腦袋。
當初我也想把家搬到遠島,那裡俺去過,和書裡說的一摸一樣,可就是太遠了,才絕了這個心思。”
從酒館出來,中年人又選擇了好幾家酒館,想要搭便船去遠島,結果遭受了所有人的嘲諷,人家遠島都沒有遮遮掩掩的,你一個心懷不軌的探子還遮掩什麼,海上的人最大的忌諱就是自己的船上有人不和自己一條心,一艘船就是一個整體,不管是船帆,還是人,都是這條船的一部分,一個地方出了毛病很有可能會葬送掉所有人的性命。
站在海港上瞅著如山的檣帆入港,一艘大得過分的船在眾多戰艦的護衛下緩緩地駛進了海港,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海上的君王大帝號?
聽著探子不由自主的喊出大帝號的聲音,周圍的漢子都下意識的離他遠點,這就是一個土包子,能把鯊魚級的戰艦當做海鯤級的大帝號真是傻得不一般。
從別人的神色上,聰慧的探子知道自己可能丟人了,羞臊的幾乎要找個地方鑽進去。
“中原來的客人,你是在陸地上找飯吃的人,不認識海鯊也不用感到羞愧,你讓這些殺才去辨認一下馬和駱駝的區別,他們也一樣的會鬧笑話,聽說你要去遠島,跟我來吧,明天就有一艘船去遠島,你正好一起跟著過去,能把你看到的遠島告訴朝廷,也是一件造福的事情。”
黃蜂聽到這些話,汗水一下子就從全身的毛孔往外噴湧,轉瞬間,身上的衣衫就溼透了,自己的任務就是去打探遠島。
既然自己是密探,當然越秘密越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任務最好,到了廣州之後他才發現,與自己同行的三個人都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作為地位最低位的探子,他只好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上街去打探,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去遠島的法子,而現在,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自己將要探查的物件知道了。
“你不用驚慌,這裡是大唐的土地,你是大唐的官員,在這裡你有什麼可怕的,遠島雖然還沒有納入大唐的管轄範圍之內,那裡的人大部分還是我大唐人,之所以官府管不到那裡,唯一的原因就是太遠了,遠的讓朝廷幾乎要忘記那裡了,現在你既然來了,就去那裡看看。”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站在那裡,帶著微笑又對黃蜂說。
“老朽是雲府在廣州管事的掌櫃,你可以向長安彙報這件事,請你的上官定奪,但是,季風不等人,如果錯過了這一次的季風,你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我去!”黃蜂回答的非常堅決。
“呵呵,很正確地選擇,你看,我家大少爺下船了,剛才那艘海鯊就是我家的船,吃海上飯的沒有船可不行。”
黃蜂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青衣少年從跳板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