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不耐煩的樣子。可是我知道你不會因為我的態度而生氣，所以才有恃無恐地在你面前不溫柔。如果早知道有一天會離開你，我一定不會那樣對你，一定會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的……”

不知道是不是林一焰感受到了什麼，他空洞的眼神開始有了焦距。

宮炎月卻沒有發現，她只是繼續不斷地訴說著自己的感覺。更沒有發現自己的眼角又開始有眼淚滑落，其實，神仙是沒有眼淚的。但是她卻是例外，且不說妖皇本身就是因為女媧娘娘慈悲的一滴淚化成的，更重要現在的妖皇身體裡住的卻是人的靈魂，她自然有人的七情六慾，自然會流淚……

“焰，你知道嗎？我的身體雖然死了，但是我的靈魂卻還存在。也許我現在身處在另一個時空，不過你要相信，我其實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的。所以請你不要放棄自己，請你為我保護自己……”

“你是誰？”

099：月，帶我走吧。

“你是誰？”

林一焰突然開口了，眼神直直地望著宮炎月。雖然依然帶著幾分的呆板表情，但是卻比先前那幅空洞模樣好太多。

宮炎月的話停住，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望著他。

“你，看得見我？”不可能，她已使用了隱身之術。

“你是誰？”林一焰還是望著她。

宮炎月怔住，她在他的眼睛裡真的見到了自己的身影。雖然不太相信，不過看來他能看見自己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焰——”宮炎月又喚道，她沒想到自己和焰還能夠見面。而且是用另一個面貌。

林一焰愣住，喚他焰的只有她。他的表情變生了變化，眼睛很迷茫地望著面前的小女孩。沒錯，是小女孩，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穿著一身火紅古代羅裙，飄浮在自己面前的，一個他不認識的小女孩。

“你——”他望著她，會是月嗎？原本已經沉寂的心開始浮動，是因為她也捨不得自己，所以在死後也用靈魂的方式來看自己嗎？

宮炎月不說話，只是給了他一面熟悉的微笑。

林一焰震動，整個人都愣在那裡。

宮火月也望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彷彿久違了數個世紀一樣，想念之外，還是想念。只是她不知道林一焰是否能夠接受這個模樣的自己？

“你——”

“林先生，你該回病房了。”

就在林一焰想要說話時，一位年輕的女護士走了過來。當她看著林一焰那怔怔出神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顯然為他感到惋惜。

林一焰沒有管護士，他只是望著宮炎月。看著她那已經陌生的容顏，但是表情卻是自己所熟悉的。

“你是月？你真的是月？”

“林先生，你在跟誰說話？”護士聽到林一焰的話忍不住狐疑地到處望了下，卻沒發現任何人。她忍不住渾身一顫，望向林一焰的眼神已經變了。該不會這個患有憂鬱症的病人情況惡化，開始產生幻覺了吧。

“林先生，我們先回病房，好嗎？”護士小心翼翼地徵詢著他的意見。

林一焰還是沒有看護士，目光固執地望著宮炎月。

宮炎月知道，林一焰的行為已經讓護士產生了聯想。因為護士是看不見自己的，為了不讓護士把林一焰當成瘋子看待。她決定跟著他們進病房再說。

“跟她回病房吧。”病房兩個字令宮炎月非常不舒服，她一想到林一焰孤獨地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模樣，就心疼與愧疚。

林一焰望著她，目光似乎在問她呢。她要離開嗎？

“我不走，我隨你進病房。”宮炎月微笑答道，在沒有看到他康復出院前，她是不會離開的。

林一焰看著她的表情，這才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