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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南冠楚囚

多讀詩書,對民族大義多有了解。知陳平所吟之詩乃是明高啟所做詠梅詩,以梅花自喻不同流合汙,性格高雅,可是世間這樣的人往往為世所不容,最終慘死。思古人,想而今莫不如此。由而感悲,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兩個人把酒言歡,說不盡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當說到如何解救崑崙派門人弟子時便覺得無法可施。好一會,陳平道:“袁兄弟,你覺得如何解救尊師方是萬全?”袁承天也是毫無頭緒,一時無言。陳平見狀,說道:“袁兄弟,嘉慶皇帝一時半刻也不會加害尊師,因為他意在一網打盡,所以咱們也不急在一時。”袁承天道:“陳舵主所言極是。”陳平聞言哈哈大笑,說道:“你還叫我陳舵主,我己經不是了。”袁承天拍拍頭道:“我怎麼又忘了,陳大哥你不見怪吧。”這時兩個人談的攏,便兄弟相稱,意氣相投,無話不說了。

忽然對過有人說道:“兄弟,我聽說和碩親王府格格出嫁?”另一人道:“不錯,嫁給多隆阿將軍的大公子海查布。”袁承天聞言,胸中彷彿被大鐵椎重重擊了一下,痛得難以自己,忽然有種要哭的感覺,心想:難道就此我和格格就此分離?不會的,決然不會的,格格會忍心如此拋下我?我們曾經在伊犁對付蘇和泰和紅智上人,又在墮落谷底遇到公輸止,兩個人生死以之,現在卻要分離?我們在一起又不可以,自己命格天煞孤星,周遭之人無一不橫遭慘禍,不得善終,難道自己要格格橫遭不測,這原非他所願。自己何去何從?捫心自問,在蒼茫大地間,我還能怎樣?

陳平見這位小兄弟暗自神傷,便知他心中所想所念,便安慰他道:“小兄弟看情形你是被情所困?”袁承天道:“是又怎樣?人家是金枝玉葉的格格,我出身寒微,亡命江湖,草莽之人,怎堪配於人家?我這可不是痴心枉想麼?”陳平不以為然說道:“大謬不然,誰一生來也不是將相王侯,人生世間本應一律平等,可是有人卻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將人劃分三六九等,不一而足,便有了貴賤之分,君臣有異,結果便出現人欺人現象,所以有時儒家那人真的害死人。”袁承天道:“有時我也聽到師父說‘不讀論語不懦弱’,不知所以,現在才明白至聖先師要我們聽從君上的話,有不公的事也不可以反抗,這豈不成了奴隸?”陳平道:“自古皆然。”

袁承天又飲了一杯酒,愁緒翻上心頭,長嘆一聲道:“乾坤已定,誰人可以扭轉天地?”陳平卻道:“時不待我,如果我們人人沉默無聲,漢人天下永遠是滿清的,我們只有永遠做奴隸!”袁承天道:“想當年明亡於崇禎,多少英雄欲挽大廈之將傾都不能夠,也許天數使然,讓滿州人得有天下。——而今我們又豈能夠?有時我也想遠走塞北,不管天下事,任由它興亡過手,可是又忍不下心來,看天下蒼生皆苦!我實在心亂,毫無頭緒,便想放棄,都不作想,做一個平凡的人不好麼?”

陳平道:“小兄弟我看你資質非凡,有大智慧,所以當初將軒轅神劍贈於你,希望你領導天下群雄,幹一場轟轟烈烈大事業,萬不可為了兒女私情心灰意冷,那麼將來反清復明大業真的一敗塗地了。”袁承天默無言語,只見窗外明月慘淡,不見光輝,心中不由沉。

夜盡闌珊,街上不見人蹤。兩個人一高一低行走石板路上,一時性起,不覺長嘯聲起,兩個吟唱道:“怒髮衝冠,憑欄處,蕭蕭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千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可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兩個人自顧吟唱嶽武穆的《滿江紅》,旁若無人,也是大膽之極,須知此是京畿之地,離紫禁城也不太遠,亦有防衛守巡之兵,雖是偶爾來去,也是個是非之地。

忽然之中有人伸出手,快如閃電啪啪點了二人穴道,將其拉入黑暗之中。此時二人驚得酒醒一半,心中驚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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