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周氏怎能不知?洛鎮源曾說要將那座莊子留給女兒姝兒做陪嫁!
周氏聞言猛地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跟著往下淌,好半晌才止住笑,坐在地上仰望著洛鎮源,滿眼憤恨地問道:“老爺這是要我給那賤人挪位置吧?然後呢?你們又打算將我姝兒怎樣?”
周氏說到最後不由聲音都拔高了許多,洛鎮源卻是不為所動,居高臨下的盯著周氏地眼睛,冷冷地道:“就憑你擅動紫君嫁妝,憑你縱容妙姝加害娉妍,憑你欲要以紋銀十萬賣了娉妍……”
洛鎮源剛說到這兒,周氏便捂著嘴驚呼起來,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事兒會讓洛鎮源知道!
洛鎮源見此卻是並不理會,接著道:“無論那一條,我都可以休了你!如今不過是看在妙姝的份兒上,給你,也給你們周家,留下幾分臉面,希望你也能好自為之!”
周氏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顫聲兒道:“我伯父是翰林院掌院學士,你這樣對我就是給周家留顏面了?我伯父不會答應的!不會!”
洛鎮源卻是沒有耐性再與她多說,閉了閉眼很是疲憊的道:“這就不勞夫人費心了,我自會去尋岳父大人要個說法兒的!”
洛鎮源說完便不再看向癱軟在地上的周氏,深深地換了口氣,轉向虞嬤嬤拱手一鞠道:“鎮源害嬤嬤受苦,嬤嬤……”
話未說完,虞嬤嬤便退身讓開,滿眼心疼地望著疲憊的洛鎮源,擺手道:“老爺千萬別這樣,說什麼受苦不受苦的,最苦的就是老爺了。若是……哎!”
說到最後,虞嬤嬤一直平靜無波的臉上,也是紅了眼眶,扭頭擦了擦眼角,朝早已嚇得縮成一團的香桂青柳道:“還不快將你們夫人扶起來,打水梳洗乾淨了?”
洛鎮源卻是斜著二人冷冷一哼,朝虞嬤嬤道:“嬤嬤今日受苦,鎮源送您早點兒回去歇息吧。”
虞嬤嬤也沒有反對,點了點頭道:“讓曾婆子來看著這院子吧,越發的不成樣子了。”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搖著頭由著洛鎮源扶著胳膊朝外走去。
三零八 商議
好在大夫瞧過,翠娘傷的不重,主要是體力不支才會暈了過去,臉上的傷過兩日便會消散,其他人就更沒有大礙。如此洛鎮源才放了心,也鬆了口氣。
一天的奔波加上先前的怒火,看著翠娘服下湯藥後,洛鎮源頓時覺得身心俱疲,歪在挽香居暖閣的大炕上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洛鎮源醒來時,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瞧過翠娘睡得很是安穩,便急匆匆的出門去上了早朝,下朝後又急匆匆的趕往抱病在家,沒有來上朝的周哲府上。
洛鎮源只覺得自己好多年沒有這般匆忙過了,可想起家裡那一攤子事兒,卻又無可奈何。
對於洛鎮源的到來,周哲雖然很是意外,卻一面吩咐道:“先請去書房奉茶,我換身衣裳就來。”說著就返身回去內室更衣。
哲夫人卻隱隱有所猜測,急忙攔住要進內室的哲老爺子,嘆息道:“洛鎮源這次是為著你那侄女慧娘來的。你……”哲夫人說到一半兒,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言語說卻不無責怪之意。
哲老爺子聞言一愣,皺起眉頭問道:“慧娘有什麼事兒?慧孃的事兒尋你,或是尋弟妹都好,尋我做什麼?”說完周哲搖頭笑了笑,越過哲夫人進了內室,心中越加不相信哲夫人的猜測。
雖然這些年來,自己這個老妻一項精明,但周哲還是下意識地認為,洛鎮源此來定是今日朝中發生了什麼大事兒,要來與自己商議。然而當週哲去到書房時,洛鎮源一句話卻讓他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洛鎮源見周哲一身家居長袍出現在書房門口,便急忙擱下手中並未用過的茶盞起身行禮道:“鎮源見過伯父,冒昧前來,唐突之處還望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