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卻是需要立即救治的,屬下這就回去準備。”
景蘊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並不再多說什麼,待彩英領人走後,更是一下子轉進了馬車去檢視沈的傷勢。
轉眼到了客棧,景蘊更沒功夫與萬乾再多說什麼,急忙親自將沈送進客房,彩英早已帶人準備好熱水,莫言莫問二人也請來了郎中,此時就候在客房中。
景蘊掃了幾人一眼,淡淡點了點頭,將沈放在床上,小心思扯開先前簡單的包紮,將傷口露出來。
然而郎中一見傷口,嚇得臉色都變了,急忙搖頭道:“老朽學藝不精,這樣的傷口實在是沒法止血。還請……還請另請高明!”說完為難地看著景蘊等人,心中卻是拿定注意,說什麼也不能動手!
景蘊見此如何不知這郎中心中所想?皺眉吸了口氣,咬牙問道:“可是止了血,你就能保他無恙?”
那郎中搖頭道:“這樣的傷口止血極難,就算是有上好的金創藥也不行,傷口太深,且傷及臟腑,要止血除非封住血脈,可血脈不可久封否則臟腑都會壞死。”
景蘊聞言閉目深吸了口氣,再次睜開眼一把揮開郎中,一邊親自為沈清理傷口,一邊問道:“可帶針灸之物?”
郎中一愣,急忙點頭道:“出外行醫,自然帶著。”說著開啟隨身藥箱取出一套銀針,心中雖是不信如此年輕人能做到銀針止血,卻不必景蘊多言急忙準備起來。
景蘊見此又朝彩英吩咐道:“準備黃連紫草熬成濃汁放涼送來。”
彩英倒是沒有多少驚訝,畢竟保護在洛娉妍身邊兒,沒少見二人相互討論針術,聞言不敢耽擱急忙轉身出去準備。
彩英沒有驚訝,莫言莫問也不奇怪,但這郎中卻是瞪圓了眼,萬乾也嚇得屏住了呼吸,好半晌忘了換氣兒。
只見景蘊清理完傷口後,沒有急著往上撒金創藥,反倒是伸手接過郎中遞來的銀針,眼都不眨地在頭,胸,腹三處一連紮下九針。待傷口出血漸漸減少,景蘊才舒了口氣,直起身道:“等藥熬好,給他重新清洗傷口,再上金創藥。”
說完景蘊扭頭看向郎中,冷冷地問道:“如今,你可有把握救他性命?”
郎中一個激靈,疑惑地看了景蘊一眼,不知他自己有如此醫術何必非自己不可,卻也急忙點頭道:“只要一會兒能及時將針拔出,老朽拼盡全力,定保這位少爺無恙。”
郎中與萬乾都在為景蘊方才那一手針灸之術震驚,卻不知萬里之外的一座山谷間,洛娉妍此時正滿眼複雜地望著景蒔血流如注的傷口。
蔣姨娘見景蒔的血越流越多,而洛娉妍卻久久沒有動手,不由厲聲催促道:“還不快點兒!傻愣著做什麼?我警告你,蒔兒若有個好歹,你跟你肚子裡的孽種,就得給我蒔兒陪葬!”
蔣姨娘雙目赤紅,洛娉妍卻心緒複雜,想著之前景蒔救下她的一幕,不由得嘆了口氣,拿起蔣姨娘不知從哪兒找來的銀針,在火上烤了起來。
洛娉妍的醫術,她是沒見過,但對羅先生,她卻打探了不少。尤其是替皇貴妃療毒的羅老先生,更是打聽得清楚。想必作為他二人傳人的洛娉妍……
蔣姨娘心中也沒底,但見洛娉妍將銀針烤好後,一口氣往景蒔身上一針連著一針地往下扎,那流血不止的傷口便漸漸止了血,蔣姨娘不由稍稍鬆了口氣。
若是那郎中或是萬乾在此,便會發現洛娉妍與景蘊下針之處雖有不同,但卻不多不少,也是正正好九針!定會更加驚訝。
蔣姨娘卻沒想那麼多,只警告道:“趕緊給蒔兒療傷,否則……”蔣姨娘說到這兒冷哼一聲兒沒有說下去,她料定洛娉妍不敢拿肚子裡的孩子打賭,隨後便將目光落在了依舊昏迷的景蒔身上……
洛娉妍沒有回頭,自然也沒有發現蔣姨娘看向景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