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朦朧中抓緊了誰的手,聽到那人嘆息的聲音。
他問我:“你可是真的想救他們?”
接著,他又道:“我若不救他們,你可是拼死也要自己去救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卻聽那人輕輕一嘆,然後便覺得有什麼印上我的額間,溫熱而柔軟,滿是情深意重。
他說:“那好,我替你去。”
說罷,我便覺手間空了,似乎聽到腳步聲。我掙扎著想醒過來,想同那人說。
那是我的事,你別管。
那是我傻,我瘋,我腦子裡養了金魚,他沒必要跟著這麼傻下去。我怕我還不起,我怕我欠他一生。
然而我卻遲遲醒不過來,只覺腦中一片混亂,無數人聲在耳邊,說話,喧鬧。
先是那個恍如江南煙雨的男子,他在眾人面前,那麼信誓旦旦的說:“我是誠心相待於笑兒,願寵她護她,相伴一生。”
而後他又拉著我,站在奈何橋邊,看著那滾滾而去的忘川河水,同我道:“笑笑,你可願陪我看著忘川河,就這麼看著一生。”
我點頭輕笑,少年心性,這般急躁,於是就那樣輕而易舉,許下一生。
然而那畫面忽轉,他一掌將我擊開,在我眼前將我的元丹吞入腹中,任我萬般懇求,他卻同我道:“對不住,笑笑……我沒有辦法……”
我以為我會哭,我以為我會恨,我以為我會怕。
然而這個夢裡,卻不如以往,一個人忽地環住我,將我靜靜抱在一邊,矇住了我的眼睛。
他的懷抱這般溫暖,帶著淡淡的蘭香,瀰漫在我鼻尖。他在我耳邊輕言:“笑兒,我再不會讓人傷你分毫,寧為你負天下人,卻不能讓天下人負你半分。”
我顫顫張口,卻發不出聲。
只能看那畫面換來換去,他微笑的模樣,他傷情的模樣,他提著花燈,在那繁華人世,詢問我:
“你可喜歡這一盞?”;他在那姻緣樹下,靜靜寫我和他的名字,然後一根一根,將絲帶掛滿枝
頭;他同我說,我等得。於是便真的等我,縱使我傷他,縱使我心中裝著另一個男子,從未將他真的放在心上。
我終於從夢中醒來,卻只覺得枕上一片溫熱的溼意,屋外傳來風鈴的聲音,叮鈴作響,安靜祥和。我身上的傷卻已經是好全了,身體裡隱隱有了一股暖流,我下意識一探,卻是百里君華的靈力。
我趕忙下床衝出房內,正預備禦風而起,卻發現身上的靈力卻是被百里君華給封住,竟是一丁點的使不出來。這時候,一個仙婢出現在我面前,對我恭敬的行禮。她穿的是蓬萊島仙婢的服飾,一張臉清秀動人,的確也是我幽冥司長不出來的好容貌。
“葉笑上神,可是要去東極柳上尊處?”
那少女問得恭敬,言語間卻是沒有選擇。
“百里島主呢?”
“葉笑上神,你只可去東極柳上尊處,或者呆在幽冥司。”那仙婢鞠了個躬,面無表情。我面上微寒,一把從我那臥房邊上掛的裝飾劍裡拔出劍來,直指著她:“我問百里君華在哪裡?!”
然而面對我的劍,這仙婢卻是不卑不亢,靜靜立在那裡,平淡道:“此刻幽冥司站著蓬萊島三百弟子保護葉笑上神,葉笑上神大可放心,不必如此自衛。”
“你少給我扯!”我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領,怒道:“你家主子在那裡?!”
“島主說,請葉笑上神於東極之地侯他,他必會將冥水珠帶回來。”
冥水珠……
冥水珠……
說到這個詞,我漸漸恢復了神智。
“我睡了幾日?”
“五日。”
“五日?那還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