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土地塌陷,嘭然作響。
“還老牛寶貝來!”
它放開了聲音,怒吼之音依然厚重,但少了兩分低沉,添了些許響亮。
清原逃,它便追。
接連過了一二里地。
“既然緊追不捨,那便還你。”
清原陡然停住腳步,把古鏡取下,往後一照。
古鏡之中,迸出一道金光,內中正是銅環所化。
青牛看著那寶貝往自己打來,頓時停住身子,運使法力,試圖把那銅環金光停住。然而這銅環金光雖是它的寶貝,可卻是由古鏡所發,儘管被它影響,來勢稍微緩了一些,可是依然快如閃電,依然兇悍無匹。
老牛陡然怒吼,腦袋稍側,以彎角抵擋。
那銅環金光打在彎角之上,當即把那半截尖角打斷,遙遙飛了出去,恰好墜回河中。
青牛哀嚎一聲,怒視清原一眼,喝道:“老牛記下你了!”
說罷,它急忙往後奔走,龐大身子衝入河裡,沉入水中。
而那處地方,正是半截尖角沉水之處。
……
“總算……可以了。”
清原長長吐出一口氣,收了古鏡,放下鐵棒,連忙盤膝而坐,運起黃庭仙經。
這一場爭鬥,雖然看似沒有之前那一場來得激烈,但卻同樣艱險。
此時清原真氣已是消耗不少,其他倒也罷了,主要是收了那出自於老牛雙角之間的極光,隨後又把極光打回去,都是十分耗費真氣的手段。待到後來,收下銅環金光,又將之打出去,則比那所謂極光,更耗真氣。
但好在,最終還是傷了那老牛。
老牛的尖角,應是它身上極為重要的一部分,才會讓它放下清原,去尋那半截尖角。
而除了這些,真正讓清原在意的,是那道血光。
血光的威能,並不強盛,比起元靈擒拿手,比起青龍化元術,甚至是清原順手所發的火焰道術,都顯得遜色許多。但是這道血光的名字,則喚作——化血元術。
這是毒散人韓宇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手段,此術並非以強絕的威能將對手打殺當場,而是中了此術之後,則如劇毒纏身,宛如附骨之疽,日漸虛弱,且飽受痛苦折磨。
除非,捱了這一記化血元術的人,要比施法之人,道行高出許多,足以將血毒鎮壓,乃至於消除。
如今這位青牛大神的道行,比清原自是高了許多,應是足以壓制得住這化血元術,但勢必會因此而削弱。
清原把黃庭仙經運轉一周天,方自吐出口氣,睜開雙眼,正好見蘇相跑過來了。
“白先生……”蘇相急切道:“您怎麼樣了?”
清原微微搖頭,說道:“沒什麼事情。”
蘇相這才鬆了口氣,道:“先前見你離開,還以為是受了傷勢,不得已……”
他說到這裡,似乎覺得有些失言,當即停下。
“覺得我要逃命了?”清原笑道:“我確實是想逃命的,因為它中了我一記道術,接下來便不必與它死鬥了,只須等……”
蘇相愕然道:“等?”
清原點頭道:“等它日漸虛弱之時。”
蘇相聞言,愈發驚愕。
清原知他不是修道人,難以一言點清,不免又要解釋許多,於是也就不去解釋。
“等它發現日漸虛弱了,就會想辦法壓制或者解決,然後便消耗了一兩日時候,又虛弱少許。待到那時,它或許就真的要出來拼命了……”
清原笑道:“或許,還有幫手。”
蘇相倒吸口氣,一頭青牛已是有了無敵之勢,再來一個幫手,白先生如何能是對手?
清原也不解釋,遙遙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