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人眼也可謂,人魔也一樣。
整個夜晚,幾十萬主宰把整個人魔國度搜了個遍,沒找到通關之地。
他們並不知道這關的鎮守者正是這個青年,老衛頭,他現在還沒覺醒,還沒把他父母腦袋砍下來。
這個老衛頭是前時空道祖轉世之身,當年月之氏上位終結歲月之時他是歲月一方,被月之氏上位誅殺,殘魂被瓜分。
嫡長子也掌握了一部分殘魂,安排這個殘魂出生到人魔國度,體驗做人魔,弒父弒母的悲厄。
堂堂時空道道祖也淪落為被人任意擺佈的境遇,擊殺這個老衛頭,會產生時空道韻,對化無的時空主宰非常有利。
只是除了嫡長子和古憐月,沒人知道這個青年是大名鼎鼎的時空道祖轉世之身。
月之氏上位貴族手下感知到通關地點在這口古井,其它事情也一無所知,都在蟄伏,等待大姐帶頭。
葉靈脩煉處在瓶頸,難有突破,跟陳帆下五子棋打時間,一方面等待時代匯聚力量,另一方面等待雪瑤帶頭攻擊。
雪瑤跟手下打牌,牌是她從未來世界回來時帶的,好幾萬副,宋竹在遊說其他上位貴族,法蕭跟費立明流連風花。
紅燭跟北邙形影不離,蟄伏在人魔國度附近,等待雪瑤吹起進攻的號角,然後大家一起佔她便宜。
或者說利用。
早晨,陽光照耀人魔國度,風和日麗。
老衛頭從村中間的古井走回家,迎接他的是佈滿蜘蛛網的家庭。
他的父親在做飯,人魔體格很壯碩,只是無法辟穀,一生都需要進食,尤其是鮮血。對於老衛頭每天晚上都不回家,衛父已經習慣了,無力阻止,人魔國度法度言明十八歲以上的人魔只要不殺人放火,愛做什麼做什麼,別人管不了,哪怕是生身父母都管不了。
當然,做父母的可以拒絕十八歲以上的子嗣回家,避免打擾父母生活。
衛父沒有拒絕老衛頭回家,他對這個孩子的情感顯得很扭曲。
衛父需要這孩子慰藉孤獨的情感,卻也害怕這孩子回家。
老衛頭這孩子沒本事,看到同齡人騎著漂亮坐騎,他也想要,卻沒錢買,整天向衛父要錢,不給錢就摔傢俱踹門,有意無意破壞家庭。
此時老衛頭拖著疲憊身軀回家,經常熬夜,讓他的月牙臉更加月牙,更加消瘦。
衛父眼見於此,說道:“天天熬夜上火,你看你瘦的,沒個人樣了。”
老衛頭不想說話,月牙臉,面部凹陷要什麼人樣,搖搖晃晃回自己房間睡覺。
吃飯喝血什麼的無所謂了,他已經習慣了飢餓,說不定能餓死。
衛父也已經習慣了孩子不跟自己說話,道:“我跟你說啊,最近我們國家來了很多主宰,不知道為什麼會來我們這裡,你要小心點,不要老往外跑,說不定被抓去做研究實驗。”
語氣充滿了關懷,老衛頭不領情,只當沒聽見,在他心裡,父親不說話,他不會把他當啞巴。
只是看就覺得夠了,還要聽說話。
老衛頭回房間關上房門睡覺。
衛父做熟飯,自己吃了,用盤子盛好老衛頭的飯,蓋上碗,防止變冷,而後騎著年邁的老狼去工地上班。
衛父跟著建築隊建造瓊樓和懸浮瓊樓,一天一百五十極品靈石,工地上沒人把他當人魔對待,經常呵斥他,嘲諷他,受夠了這種苦工作,可是他不工作就沒有好的食物和鮮血。
像條狗一樣的活著也得活著。
老衛頭沉沉睡去,做了個夢。
白天能做夢嗎?
只要在睡覺就有可能做夢,不論白天黑夜,人腦沉澱的幻想和思考不會因為陽光而消失。
所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