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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部分

,慢條斯理地分析說,“諸位之前也聽得一清二楚,忘心居士的指證,是看見我與一男子在一起的窗戶上的‘倒影’,連那男子容貌都未看見。而事實上,我只是與我的夫君見面,本來就天經地義,不必揹著別人,也沒什麼可心虛的。”

“有點道理。”蔣邳嘀咕一句。

何當歸勾唇,繼續道:“這種情形下,即使知道外面的居士在偷窺,我和孟瑄也不會心虛、殺人。順便說一句,根據忘心居士的說法,我是一個武功高手,而且大家也知道,孟瑄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們夫妻二人想殺誰,那個人絕對沒有生機,沒有開口告狀的機會。”聲音無限溫柔,溫柔得令人顫抖。

朱棣鷹眸半眯,心中一番權衡,打算先和和氣氣留下孟瑄與何當歸,再逐個擊破。至於忘心……就要看陸江北如何抉擇了。

於是,正氣凜然的君子燕王出現在眾人眼前,厲聲喝道:“郡主分析得極有道理,由此可以斷出,忘心居士的話前後矛盾,根本是在說謊!若是忘心真看見了郡主將軍的身影,也沒人會滅她的口,而她對郡主的指責,‘毒打’‘綁架’全屬虛妄之詞;若忘心什麼都沒看見,那她就是信口開河,詆譭堂堂三品敕封郡主的清白,實在居心叵測!”

朱棣每說一句,忘心的氣就激喘一下,等朱棣說完最後一句,忘心雙腿一彎,向前栽倒於地。段曉樓請來的那名大夫上去察看,切脈之後搖頭嘆氣:“她有哮喘之疾,難治,治不好,難難難!”

段曉樓的長眉一絞,焦急地說:“再難也要想辦法救人啊,你可是大夫!”他回頭一戳廖之遠,催促,“你還杵這裡幹什麼,快去把江北找來,大嫂這時候肯定最想讓他陪伴。”

廖之遠不肯動腳,烏溜溜的眼珠左轉右轉,腦袋動搖西晃,低低的鼻音哼道:“呿,我又不是老大的娘,我喊他他就來,那他豈不是很沒面子。段小侯爺讓我去找老大我就去,那我豈不是也很沒有面子。而且我妹子剛被邀請來燕王府玩兒,她又不認路,我真怕她走迷了,不行不行,說什麼我也不能離開王府……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在王府門口牆根下種的那棵蘆薈該澆水了,不好不好,這個絕對不能晚,晚了我的蘆薈就乾死了……”

段曉樓滿腹火氣,發作不得。畢竟這裡是燕王府,而燕王剛定了忘心的罪,罪名是“誣告郡主”。此刻,他不想管誰是誰非,只想救人。

廖之遠突然改變態度,連偽裝都撤去了,蔣邳大概知道一點內情。因為,山貓從來都不喜歡陸江北的這個夫人,有次喝醉酒的時候還罵過忘心幾句。但現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廖之遠就這麼撂了挑子,可見他也不是一般的絕。

看著地上不斷痛苦扭動的忘心,蔣邳暗歎口氣,不等段曉樓要求,主動說:“我知道老大在哪裡,我去吧。”

段曉樓感激地微一頷首:“多謝。”

蔣邳離去,段曉樓想再次為忘心輸些真氣,能多支撐一刻也是好的。不料忘心的反應很激烈,一手推開他,嘶嘶大叫道:“別碰我,別管我,你們都別管我,也不許帶陸江北來見我!我不見,不見!”

“好,好。”段曉樓無奈地附和著,“大嫂你什麼也不要多想,安心養病,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

可是,他請來的大夫只會搖頭,不會看病,連下藥開方都不肯,就斷言病人沒得救了。而“最好的大夫”麼,段曉樓也認得一位,還把對方得罪的不輕。

當忘心五花大綁地出現在床底下,當矛頭全指向何當歸,段曉樓的眼中只有身為弱者的忘心,很生很生何當歸的氣。就像上次在皇宮裡,看到何在梅有危險,他也無法坐視不理。扶危救弱,是他做慣了的事,尤其是弱女子出現的時候,他可以不經過腦子判斷,手腳就先動作起來了。

最近的這兩次好心,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