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回事。現在被子伸開,一團黑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這是誰?為什麼鵲巢鳩佔?
在黑暗中摸索到火鐮和火石,打了幾下點著青油燈,廂房內慢慢亮敞起來。被子下面果然躺有一人,全身都藏在被子裡面,看不出是男是女,年齡有多大,只是被下的人身材似乎不高。
要說李棟不吃驚純屬騙人,無緣無故誰會偷偷鑽入自己的被窩?難道蒼老師也追隨自己穿越而來,天降豔、福於我?還是未知的仇家深夜來行刺?仔細想想,往日並沒得罪人,除了縣尉老雜毛。
李棟不得不提高警惕心,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萬一對方暴起攻擊,也不致禍起倉促,中了人家的暗算。然後,李棟一隻腳在前,一隻腳在後,前進一步就是攻擊,後退一步就是防守。捏住被子一角,倏然把被子扯掉。
愣了!
硬了!
榻上真是一個少女,身材嬌小,臉朝牆側躺,臻首玉頸,青絲如黛,腰身柔軟,線條曼妙有致,雙手攏於背後,手腕被一條紗巾緊繫。
看到這一幕,李棟放鬆了警惕心,往前走兩步,心間遲疑不決。她是誰呢?被強行綁至自己榻前,她不會大喊大叫讓人救她?
此時此刻,榻上的少女明顯也感覺到了廂房內有人來,燈都亮了,還會沒有人?她的身體柔軟如蛇,左右扭動,上下起伏,要多美妙就有多美妙。嘴裡卻“嗚嗚嗚”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嘴巴大概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難怪不能喊人救她脫離水火。
李棟伸手搬住她的香肩,使她身體翻過來,一見之下,大驚失色。這不是陸柔嗎?她怎麼在這裡?
陸柔嘴巴大張,塞有一塊破布,眼睛溢滿淚水,顯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她一個嬌貴少女遭到如此毒辣的對待,就是自己被人綁到現在,嘴裡還塞個東西,整晚都合住嘴,那滋味也不好受。
趕忙把破布從陸柔嘴裡揪出來,同時李棟把手伸到唇邊,輕聲“噓”了一句,意為不讓她大聲喊叫。深夜裡一聲尖叫,那得多大事兒?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陸柔還被綁在榻間,自己有嘴說不明,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站在面前的人是李棟,陸柔更加委屈了,眼睛一閉,淚水無聲滑落,噼哩叭啦,一刻功夫胸間衣服就溼了一片。但她極為聽話,嘴裡的東西被去掉以後,也沒有大喊大叫。
“乖,不哭,沒事了啊,見到我就沒事了。”李棟一邊柔聲相勸,一邊趕忙把她的手從背後解開,並從榻間扶起來。抬屁股坐榻上,與她面對面坐著。
陸柔一張粉嫩俏臉,已哭成梨花帶雨了,燈火搖曳下襯托得更加柔和,削肩隨著聲聲抽噎一擻一擻的,顯是受這一番遭遇傷心至極。
李棟忙伸出手去,替她擦拭臉上淚痕,又理了理額前凌亂的頭髮,關切地問:“乖,莫怕。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她少女獨有的香氣令李棟胸中一窒,心神激盪,心猿意馬起來。
這夜,這房,這人,這美,這味道,魂不守舍是正常的,除非他不是男人。很顯明,李棟是個男人,不折不扣的大男人,穿越以後的幾個月內,都沒碰過女人的身體。也就今天遇到了陸柔。
無聲啜泣了一會,陸柔埋怨道:“你把人家整到這裡,幹嗎如此虐待人家?”
李棟一怔,忙站起來,對天發誓:“天打五雷轟。後晌吃酒有些頭暈,我便同你去裡間休息去了。等我起來到外面看看情況,再回來時你已經消失了。那時我就有些懷疑,沒料到你竟然被綁到這裡來了。”
對李棟一番說道,陸柔也不相信,低聲埋怨:“你倒好,躺榻間就睡著了。不知不覺的我也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呆在這裡了。手腳都被綁得死死的,嘴裡塞了這麼個破玩意,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說著把塞入嘴裡的破布恨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