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戰……”張須陀說到這裡,心裡一陣絞痛,又想起了滎陽城內和虎牢關的裴仁基沒有助戰的事。
“謝謝大使指點,使李某拔雲見日,茅塞頓天,如見天日。假以時日,若有機會,一定再請你出山助我一臂之力。”李棟這樣說,其實已同意他棄甲歸還故里的請求。
“那小女之事……”張須陀盼望地看著李棟,等著他的肯定回答。
“……這個……如果……大使不介意,我就替大使……不……我就答應下來。畢竟,我與令媛有數面之緣,我以前曾做過許多錯事,不想再因感情之事,讓任何對我有愛幕之心的人受傷害了。”
李棟覺得,這樣的藉口,似乎不夠完美。很有藉助與張雨芊的婚事,牽住大隋第一忠臣、第一虎將張須陀的嫌疑。可是,事已至此,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這時,門外傳來秦瓊和羅士信二人的談話聲。張須陀和李棟立刻停止了當前交談的話題。倒也不是有意避開他們,只是覺得,目標還沒拿定,舉棋不決之時,暫不外傳。
張須陀見到秦瓊和羅士信以後,語重心長交待道:“昨日一戰,猶如大鐵爐,練出了真金白銀。老夫徹底明白,你們二人才是我張某的貼身護衛。從今天起,你們二人追隨李棟,也就是右翊衛大將軍,在他帳前聽令,比跟隨我大有前途。”
“你們二人也是結拜兄弟,要同心協力,共舉大旗,你們三人將來的前途都不可限量。我是老嘍!”
秦瓊聽張須陀話中悽諒,不解何意,便問他怎麼了。張須陀連連擺手,要他們向李棟問。說完,他找個藉口離開了。
李棟送他到門外,目送他的背影而去。天很高,雲很淡,風很輕,環境很僻靜。在這地處郊外的古剎中,越發適合幽居。李棟心中知道,張須陀此次離去,不是最終的決別,要不了多久,最多一年,他還會出來幫自己做事。因為,也只有他才能對付大隋最終的boss。
秦瓊和羅士信見張須陀去了,臉上流露出喜悅的表情,道:“恭喜二弟,賀喜二哥,你又要舉行婚禮了!”
李棟一怔,問他們何出此言。
秦瓊和羅士信言稱,張大使交待他們二人,稍過時日,護送張芊雨到章丘,與李棟舉行拜堂儀式。
李棟大驚反問:“你們二人早知張須陀有離去之意,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李棟這樣一說,秦瓊和羅士信都大吃一驚。張須陀只交待二人護送她與李棟完婚,當時並沒有明確表示他要離開府兵。
李棟道:“這拜堂之事,雖已答應了張大使,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撤軍,去搞什麼兒女情長的事。”
秦瓊和羅士信已經站不住了,應付一聲,撒腿奔出大海寺,騎馬疾奔,向張須陀的方向追去。
過了約一個時辰,二人才從寺外返回。張須陀並沒有隨他們回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過秦羅卻帶回來一個人,李棟見了便微有吃驚。
此人面色幽黑,身材瘦削,一幅文弱書生模樣。身上卻穿著盔甲,一看裝束便知不是大隋府兵。此人正是名滿天下也毀滿天下的瓦崗首領李密。他身上纏著手指粗細的繩索,概是被秦瓊二人綁來的。
昨天大海寺一戰,萬餘人死在他手,他與大隋府兵有著深仇大恨。若被府兵發現,不抽筋扒皮才怪。不知他今天到這裡又有何事,膽量也忒大了一些。可若不是他點頭同意,放了張須陀一命他現在還能不能站在面前,仍未可知。因為李棟手中有高科利器:手槍。他若不放了張須陀,李棟肯定會一槍結果了他的小命。
李棟心中想著,便笑著起身,恭迎上前,笑道:“喜客啊,遠道而來,有何指教?”
秦瓊和羅士信氣呼呼稱道:“我們去追張須陀大使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