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依然熟睡著。
“爺!”大雄試著拉了拉姜恆,姜恆身子動了一下,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爺,該起了。”
“唔。”姜恆又動了一下,傅丹墨似乎被驚動到了,伸手摟住了姜恆的脖子。
姜恆拍了拍他,傅丹墨又繼續睡了。
“以後早上不用來叫了,我再睡一會兒。”說完姜恆又閉上了眼睛。
大雄不敢置信地看著兩人又睡著了,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主子改變了態度,居然不再瞞著傅丹墨,要兩個人一起睡到天亮了。
大雄又在原地呆了一會兒,才退了出來,盤腿坐在了門口。
傅老夫人今日起的晚了些,收拾好自己後就急忙去叫兒子起床,好給他梳頭。誰知她來到兒子門口一看,大雄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裡發著呆。
“大雄,你怎麼坐在這裡?”傅老夫人上前問道。
大雄抬起頭看了一眼老夫人,臉上愁容不減,沒有說話。
傅老夫人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又問:“墨兒還沒起吧?”
大雄過了一會兒才說:“都還沒起,還睡著。”
“都還沒……”傅老夫人愣住了,“你是說姜老闆也在裡面?”
大雄點頭。
“那……這……”傅老夫人有些手足無措,“姜老闆平日不都是在墨兒起床前離開的嗎?怎麼今天……”
大雄苦著臉:“爺說以後都不用叫了。”
“不用叫……那……怎麼……”傅老夫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自從當年那件事後,爺就沒對別人這麼上過心。”大雄突然一個人說了起來。
“自從知道丹墨小爺對爺的心思後,我們就一直避免讓他們兩人再見面,就連當初丹墨小爺在臨清生了重病,我們也瞞著爺沒說,沒想到最後還是變成了這樣。”
傅老夫人看著緊閉的房門半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定是昨日墨兒嚇到姜老闆了,我見他比我還害怕呢。”
“我是第二次見爺這個樣子。”
“第二次?難道當年……我聽說當年吳大小姐自盡的時候,姜老闆是親眼目睹的,為了救她還差點淹死在湖裡。”
“是,當年爺眼睜睜看著吳大小姐在自己眼前跳湖自盡,爺當時就跟著跳了下去,如果不是我跟著把爺硬拉了上來,爺可能就真的淹死了。後來爺發了瘋似得四處尋找,卻一直沒有找到吳大小姐的屍身。爺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七日,還是老爺和爺說了大半晌的話,爺才緩了過來。後來的事,我不說老夫人也應該知道了吧。”
“是,當年姜老闆為吳大小姐報仇的事大家都知道的,那些害死吳大小姐的人後來都死得極慘。雖然很多人都說姜老闆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但看他這十幾年來一直未曾娶妻,我們女人家對他的這份痴心還是很讚賞的。”
“爺苦了這麼些年,老天爺為什麼要給他一個丹墨小爺?老夫人,我不是說丹墨小爺有什麼不好,可他畢竟是個男子,這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是啊,男人與男人相親天理難容。可是……可是墨兒又不是真正的男人。自從我知道墨兒其實是個女孩子後,我也想了很多。墨兒此生怕是無法成親了,雖然我也很想要他娶個妻子承繼傅家的香火,可是……可是你叫一個女人怎麼跟一個女人生孩子啊?”
“在外人眼裡,丹墨小爺就是一個男人。可在爺眼裡,大概沒有把他當成男人看吧。”
傅老夫人嘆息著點了點頭:“我看墨兒也沒把自己當成是男人,跟我撒起嬌來就是一個女兒家的樣子。經過昨日之後,我也想通了,兒子雖然沒有了,但我也算得了一個女兒,只要不叫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其他的事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