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ldo;原來和離是這個原因,&rdo;頓了頓,&ldo;那對我不冷不熱生了幾天的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是麼?&rdo;
&ldo;其實,我也沒有資格對你指指點點,我自己也不乾淨……&rdo;她自顧自的失神看著酒杯,酒意上了頭,有點自嘲,&ldo;我一直想告訴你的,但是我說不出口。&rdo;
&ldo;說不出口就別說了。&rdo;
&ldo;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rdo;她想了想,頭更低了一些說:&ldo;就在不久前的積墨山上,我被‐‐&rdo;腦袋忽然被人勾起,他俯身吻住了她。
兩人的唇齒間皆是馥郁酒香,酒並不烈,但她好像醉的一塌糊塗。
之後他貼在她耳朵上說了什麼,她沒有聽清。
迷濛間,他好像把她抱回了房,捂住了她的眼睛。她感覺身上的衣服散開了,一個冰冷的懷抱擁住了她,她的大腦神經還處於&ldo;不能和他同房&rdo;的緊急戒備狀態,下意識推了推他的胸口道:&ldo;不成不成、這幾天我生病了……&rdo;
&ldo;沒關係的,別怕……&rdo;耳邊傳來他低啞的聲音,&ldo;我們都醉了,沒有秘密會被知道。&rdo;
她醉酒後睡的很沉,他小心翼翼的重溫曾經的一切,本來不應該這樣急,他必須還要再拖延一段時間的,起碼也要等到她看不出他的異樣才行。
但是她的身體等不了了,很快,她的脈就可以被診出來,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墮了那個孩子麼?
……
羅帳裡一夜春色。
李秋元醒的時候腦子裡關於昨夜的事已經斷了一大段的片,但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幾乎一件也沒有穿的躺在被子裡。
周身好像還有殘存的溫度和熟悉的芸香。
她起身看了眼,發現身體上有斑駁的紅痕,而梵修衣衫完整的坐在屋裡的案幾前一邊看書一邊在等她起床。
李秋元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床榻,竟然有點點的紅,她抬頭耳朵通紅的問,&ldo;你、你昨晚上……&rdo;
&ldo;弄疼你了嗎?&rdo;他合上書過來,摸摸她的臉道:&ldo;昨晚的事我沒什麼印象了,但喝了酒很容易沒有分寸,大概下手有些重。&rdo;
李秋元,&ldo;……&rdo;
她消化了好半天,明明都鼓起勇氣要和離書了,兩個人卻滾到床上去了,這算什麼?
而且他好像因為醉了酒並不知道她的那件事情。
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嘆,&ldo;我昨天說的和離……&rdo;
他不動聲色截過了她的話,&ldo;我不可能同你和離。&rdo;
&ldo;為什麼?&rdo;
他輕輕擊掌,幾個小廝很快就拖進來一個面色蒼白的丫鬟,正是彩蝶。
彩蝶甫一被拽進來,便止不住的抽泣,磕頭道:&ldo;求娘子寬宏大量,不要將我發賣了去,婢子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進了郎君的書房,但是郎君已然懲罰過我了,婢子在書房跪了三個夜晚,膝蓋都腫的走不了路了……您就饒過婢子這一次吧。&rdo;
李秋元想起那天夜裡在窗外看見她給他寬衣,心中湧起被他們聯合耍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