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燼:【不是要給我創造機會?】
宮景澤站在風中,渾身透涼,想到剛剛他說要給陳燼創造機會以後陳燼摸著他的動作,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幾欲去世。
陳燼,真有你的,陳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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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景澤一走,車子裡又只剩下陳燼和許厭兩個人。再加上陳燼從上車開始就坐在了後座,相當於眼下,兩個人就靠得很近地坐著。
許厭在身上蓋了一條薄毯,這是她工作以後的習慣。會在車的後座留一條毯子,若是常有喝醉了不能開車的時刻,叫了代駕,她就會蓋著毯子在後座眯上一會。
許厭攏了攏薄毯的邊緣,看了眼陳燼,「謝了。」
為終於擺脫了宮景澤這個活寶而道謝,也為了他替她解圍。
陳燼沒吭聲,半晌後,問她:「經常這樣?」
「什麼?」許厭一時沒反應過來。
陳燼看向她的薄毯,邊角的地方都被磨得起了一些毛躁的邊痕。
許厭無所謂地笑笑,沒把這當回事。
「工作需要。」她說。
許厭似乎不想讓話題再往自己身上牽扯,轉頭問陳燼,「去哪兒?地址告訴我。送你過去。」
陳燼報了個地名,許厭一聽,有些驚訝。
她以為他會住在市中心。
畢竟以他的財力,城中心買上幾套房子,也不成什麼問題。
面對她困惑的目光,陳燼投降般感慨:「別這麼看我。」
「我喜歡郊區。」陳燼說。
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
有些人是喜歡郊區,有些人是隻買得起郊區。
「我們住挺近。」許厭在地圖上搜到了陳燼的位置,就在她家開車不到十分鐘的距離。
陳燼輕笑,車從樹影之下駛過,明暗不定的隧道就在前方。他的回答被風吹散,似有迴響。
「現在找到了一個更讓我喜歡郊區的原因。」
陳燼如是說。
許厭扯動嘴角,看向車窗。她似乎能夠從車窗的反光裡看到陳燼的影子。可這影子再也入不了她的眼底。
「那恭喜你。」許厭回答道。她現在渾身疲憊,沒有過招的心思。陳燼也不再多說什麼,留給她空隙讓她休息。
送陳燼下車,許厭又讓司機拐彎送自己回家。
因著一直都是這位司機給許厭代駕,所以兩個人的關係總是熟稔了些。司機阿姨八卦道,「許小姐,前男友啊?」
許厭哭笑不得,忙說不是。
為什麼怎麼不管過了多少年,別人看她和許厭,都覺得他倆還是一對?
明明蹉跎這麼多年,連擁抱都曾是奢侈。
阿姨一陣見血地說:「我覺得那小夥子對你有點意思。」
許厭才不信呢。
「張姨,別想了。他就是這樣的人。」
一雙含情目,看誰都有意思。在情場裡信手拈來,最喜歡看別人因為他的話而動搖的模樣。狩獵者的快樂,許厭現在也已經知曉。
「小越讀書的事情怎麼樣了?安排好了嗎?」許厭怕張姨一把年紀了,還八卦上頭,趕忙轉移話題。果然這事情讓她最上心,已提到這件事,張姨那張臉都要笑開了。「解決瞭解決了!許小姐,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幫忙,小越這學校可沒這麼容易談下來。」
許厭忙說:「哪裡的,都是小越自己聰明,入學考試分數高。」
張姨一把年紀了,還要在外面給人當代駕賺錢,無非就是為了自己的小孫子。
女兒女婿不管用,眼高手低,還得讓老人來受罪。
屁錢沒有,還學別人請保姆,讓孩子上私立。
許厭沒什麼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