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為她是遭生子風波影響,被自家工作室區別對待了。
老坪來電話,讓她和靳譯肯好好聊聊,她回:「你就當放我幾天假,反正肥水也沒流外人田。」
「您這是要打長期戰的意思?」
「沒有,我正想回學校上幾天課,不是還有一個電影和一個電視劇試鏡嗎,我這幾天看看劇本。」
「噢……」老坪欲言又止,但還是說,「這兩個試鏡,你也不用去了,那邊演員已經敲定了。」
她在廚房倒水:「徐一苼?」
「是。」
不說話,水咕嚕咕嚕地往杯子裡倒,老坪接著說:「反正你想想,這麼下去也不好,量變會引發質變,我這幾天要去日本出差談個專案,在我回來前能搞定就快搞定吧,祖宗們。」
「好。」
應完,掛電話,視窗傳來遙遙馬路上的車鳴,手機跐溜一記往廚臺上滑,手撐向桌沿,長發從肩部溜下,垂著。
呼吸。
這麼沉默了三四秒後,起身,拿著茶杯進客廳。
行,就繼續硬碰硬,就不信他的錢燒不幹。
但靳譯肯真的是很有精力的一個人,盯她盯得很緊,接下去的半個月,新接的一個綜藝黃了,一個音樂節的演出也撤了,還有幾個代言,原本都談得好好的那些個代言,合作方都突然變得閃爍其詞,合同一拖再拖,她這段時間要麼在學校晃悠,要麼在盧子牧家晃悠,龍梓儀嘲她:「你這行情真付得起五萬一月的房租?」
倆雙胞胎被她鎖在書房做作業,盧子牧揣著筆記本在一邊打字,龍七坐在靠近陽臺的懶人椅上,冰激凌吃到一半,奶油往下掉,她才從手機螢幕收回視線,舔一口,龍梓儀在拖地,拖到她腳邊,喊她抬腿。
「每天上完班給你們大的小的做菜洗衣燒飯,養到這麼大一點家務不會做,行,就耗死我。」
「不是你養大的,我是舅媽看大的。」
「生活費不是我給的?吃我的用我的。」
「高中之後就沒用過。」
「那你這張掙錢的臉也是我生的,吃了我子宮十個月的營養液出來的!」
「你怎麼看上這種潑婦的?」
龍七轉頭問盧子牧,被龍梓儀一掌削後腦勺,她往旁撐住椅把手:「幹什麼!」
盧子牧看也不看她們,笑,噼裡啪啦地打字。這會兒手機響,龍梓儀還想打她,她拿著手機就往客廳去,反手關陽臺的門,接:「餵?」
「龍七。」
吳爾。
她順了順氣,不搭理龍梓儀,往茶几方向踱:「吳爾,你的電影怎麼樣了?」
「我是找你說這事兒,你知道徐一苼準備簽合同了嗎?」
步子一停,睫毛微微抬。
手指順進頭頂的髮絲,捋發,聽吳爾繼續說:「她是前天打電話來確定的,合同下個星期簽,但臧老師建議我事先問問你的想法。」
……
「你等等,我待會兒打給你。」
她說。
掛了電話立刻給老坪打過去,老坪接,她開門見山:「你安排徐一苼跟我見面,我有事跟她談。」
「怎麼了?」
「她接吳爾那部片了。」
「什麼?」老坪沒聽清。
加大嗓音:「她接我那部片了!」
特別響,夾著些許壓抑著的情緒,盧子牧和陽臺口的龍梓儀都看她,她繼續在茶几前走著,老坪回:「不會吧?」
隨後聽他在那方遠遠喊:「一苼!一苼,你過來。」
龍七抱臂,足足等五分鐘,那方終於切換接聽物件,徐一苼糯糯的嗓音浮出來:「七七?」
她問:「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