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一男一女衣著華貴,婦人手上還抱著個三歲大的孩子,只覺沉得很,“代代又重了。”
柳定康忙伸手,“讓為夫抱吧。”
殷氏偏沒理他,抱著幼子上馬車去了。柳定康心裡叫苦,又生氣了。他隨後上去,還未坐定就說道,“為夫錯了。”
“你沒錯,你何錯之有。”
“為夫就是錯了。”
殷氏鳳眼斜乜,“錯哪了?”
“不該多買個銀圈子要送給子元。”
子元就是柳定康和外室關春華所生的兒子,今年已五歲,柳定康跟他聚少離多,多少有些愧疚。曾小心跟殷氏提過接他回家,氣得殷氏斷糧兩日,差點沒說破他的嘴才勸開了她,此事也再不敢提。
剛才給妻子挑了簪子玉鐲,見那銀圈不錯,便想買了給他,剛問了價錢,就覺旁邊不對。一看果然妻子正直勾勾盯他,還將手裡的東西通通放下,抱了兒子就走。
殷氏輕笑,“買吧,反正那也是你的種,做爹的的確該多疼。”
柳定康不好說話,只是說道,“你吃個孩子的醋作甚。”
“孩子也是你跟別的女人生的。”殷氏恨恨道,“我就不信你這些年過去所謂的看兒子,就沒再碰過那女人。”
男人,她看得清。只是看得再清……又能如何。
柳定康忍不住說道,“除了為夫,天底下沒人能受得住你。”
殷氏知道這是實話,說到底他是讓著自己的。她偏身冷笑,“是啊,所以我就該白白受著你去找別的女人,瞧你跟她們親熱,還要幫著促成你們的好事,三郎才覺得妾身是歡喜你的?傻得很,就是太歡喜你了,才不能忍你身邊有其他鶯鶯燕燕。三郎真要覺得妾身是悍婦,妾身也認了。受不住的話,休了吧,你便能風流快活去了,娶個賢妻,幫著你納四五房的妾侍,何苦受著。”
柳定康聽了心裡也不是滋味,捉了她的手說道,“就是樂意受著。”他只覺自己嘴賤,明知道只是說說怨言,還是每次都要提上一嘴。每回都要你來我往傷一番,細想著實沒必要。
殷氏又道,“不是說邢大人回京祭祖了麼,你倒不如看看他們可還要不要關春華,將她送回去罷。”
“那孩子呢?”
殷氏動了動唇,最後還是說道,“你愛留就留著吧,別讓我瞧見。”
“那孩子沒了娘,做爹的又常不在,多可憐……”柳定康十分小心地說道,“為夫將他們再送得遠一些,還是別將她送走了吧。”
殷氏忍氣沒再開口,橫豎孩子沒領進門,不會損害她兒女半分權益,也罷了,犯不著做那種孽事。更何況算起來柳子元還是她接生的,關春華也一直不生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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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第二日終於見著了薛院士,趴在門口那瞧去,來的最早的果真是他。
薛院士不一會也察覺到有人,往那看去,笑道,“早。”
“薛洞主早。”柳雁這才邁步進去,瞧他桌上書籍紙張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唯有鎮尺不齊整,伸手擺正,這才說道,“中秋將至,今年要猜燈謎麼?”
薛院士笑道,“怎麼?拐彎抹角地說話可不像你。”
柳雁抿嘴,一如既往老狐狸。她坐正身子說道,“他們說有個兇巴巴的新學監要來了,院士怕要被氣跑。”
薛院士朗聲笑道,“夫子又不是兔子,為何要跑?”
柳雁雙眸已亮,“當真?”
“當真。”還沒等她欣喜十分,薛院士又稍稍斂笑,“只是包學監一來,定不會像往日那樣自在。”
“為何?薛洞主要做懦弱的縮頭烏龜麼?”
薛院士並不惱她又口出狂言,聽順耳的話多了,總要聽聽這膽大直言的話,方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