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行漸少的小道,激起的疾風揚起滾滾沙塵,漫天飛舞,也打彎了旁邊直起的勁草,雜草又很快復甦般挺立著,疾風知勁草,卻摧不了如此頑強的生命。高大的馬匹上同樣坐著高大的御馬者,他們的臉上不著火候般的死寂,全然不顧險些被他們撞倒的人群,耳後的謾罵也不能留住他們,只有風馳電掣的趕路。

傍晚的街道更是熙攘鬨鬧,街上流竄著各式著裝的人,一般的行人有些惶恐,惶恐在不一般的人——他們的身上手上帶著明晃晃的武器。尋常百姓不懂江湖,對於江湖人更直白說是對江湖人拿著的大刀產生畏懼。也許百姓不屑參合江湖事,但武林八卦誰也不抗拒。特別是今天傳出的訊息。

陳三夢死了。曾經風靡街頭巷尾引起萬千兒郎立志修身習武的大師就這麼一掩黃土去了;曾經引發萬千少女激情澎湃;讓少女開始思考春來歸宿的男子終成一縷飄魂從眼前淡去了;曾經……這是一件爆炸性的新聞,足以引起老者動容,追隨者呼天搶地。

京城的傍晚出現與往常不協調的畫面。人們三三兩兩低聲交談著,客棧裡,房子裡,街道處,“你知道嗎,陳三夢死了!。”“聽說了,聽說了,這真是一件悲慟的事情。”語氣極力沉聲,表情極盡痛楚,“哎,哎,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一番長嘆外加字字陳述的可惜,無不敘說著心中的惘然。

兩匹高大的馬駛入街道立刻引起一輪新的震動。客棧的二樓探出的腦袋齊排排的擺放,頭頂處燈籠紅彤彤的映襯下,像開紅的西瓜;距離馬匹近的人,下意識把手放在腰際或握緊本就執著的武器,攥在手中,如臨大敵的注視著馬匹上的人,然而馬上的人根本不屑眼前的警惕,目不斜視御著馬匹行去。

人去街復甦。剛才一陣無聲的肅殺讓街道陷入短暫的靜寂,待人消失在視線中時,人們又恢復初始的八卦好奇,街道嚶嚶嗡嗡的討論著,紛紛猜測來者的身份,以及他們將去往何處。

————————————————————————————————————————————

夏之家內一片熱鬧喜氣的景象。

庭院裡丫環僕人門拿著各自分配的工具忙碌著。修剪花圃的丫頭一絲不苟的雕琢著眼前的花團,吁了口氣吹走掉下的草屑,又邁著方步左右審視自己的成果,不時伸剪刀除去突兀,直到一片平整;腳下的青苔路已溼潤一片,三兩個丫環拿著掃帚急速揮舞著,沒有塵埃漫天飛舞的景象,一片寧靜祥和。

男僕們更被安排了艱鉅的任務。一人支著高架,另一人站在高架上,手拿掛有抹布的長杆,費力的擦拭著高聳屋宅的外沿。“你來,你比較高,我夠不著。”兩人交換了下次序,高架上的人奮力的伸長胳膊揮舞,試圖夠著屋簷,“再伸長伸長啊!”底下扶著的人惋惜的喊道,“就差點了。”

踏入夏之家看到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恍然察覺年關將近,而我猶在異鄉漂泊浪蕩,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不論心性如何沉穩終究敵不過思親二字。人是有根的,我的根又在何處?

小花興致盎然的跑著,投入到指揮的無邊樂趣中,雨菲不緊不慢似乎對將要到來的喜慶感到不快,“哄——。”一個清脆落地的聲音猶把在思緒中的我拉回現實。架子木桶散落一地,還有坐在地上“哎哎呀呀”的兩個僕人。

不禁莞爾。雨菲走過,在地上端坐的兩個人嗖的站起,“大小姐。”兩人停止了彼此間的埋怨,恭敬的喊道,“怎麼回事?”雨菲問道,恢復了主事的嚴肅風貌,“屋椽太高,夠不著。”一人悻悻的說道,雨菲仰望著頂上高聳的屋簷,皺了皺眉頭。

“把布給我吧。”我含笑走過,雨菲轉而笑意盈盈的望著我,企圖在我臉上尋找門道,旁邊的人遞上擰乾的抹布怪異的看著我,一旁的人重新搭起架子,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