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尋一顆大樹在樹上休息,腦海中一直在想自己的師弟是否已經到了盛京,而這一趟來這清河溫泉聖地究竟為何?倘若老汗王真的一命嗚呼,這推選新任可汗就是頭等大事,想必努爾哈赤這十六個兒子就要上演一場奪儲大戲。若自己可以助一位擁明的貝勒上位,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正想著,就看到一輛滿載瓜果貨物的馬車老遠趕來這裡。封塵跳下樹梢等在路邊,裝作迷路的樣子。那輛馬車的車伕停下車來,走近封塵問道:“小兄弟可有要幫忙的?”封塵捂著嘴巴,指著嗓子半天說不出話。那位車伕大哥倒是好心:“看樣子你是在這樹林裡迷路了吧?那就同我一道送了這車瓜果隨我回去。”封塵極力地點點頭,這樣一來就有機會接近那清河溫泉聖地了。到了山腳的側門,重兵把守,就連一個送瓜果的都要有二貝勒的親筆手書才能放行。農夫大哥拍了封塵肩膀:“走,小兄弟,我們將這些東西搬去伙房。”
繞過這些曲折的別苑小路,封塵和農夫大哥將那些瓜果送到了伙房。方才送二人進來的侍衛將一串銅錢交到農夫手中:“二貝勒說了好好伺候著,以後有你好日子過。”農夫卑躬屈膝低點頭答應著,卻不曾想封塵已經將這短短內庭院落路徑的模樣刻在腦海中。隨農夫出了側門,二人駕著馬車回到農夫住處。農夫取出已經乾癟許久的果乾端到封塵面前:“小兄弟,吃些東西吧!我去給你倒杯水。”封塵突然說道:“這清河溫泉聖地可是來了什麼人?”那大哥見他並非啞巴,著實嚇得將手中杯子不小心掉到地上,熱水得熱氣從土石地上騰起灰氣。農夫謹慎地將屋外房門合上:“小兄弟,可不敢大聲將此事說出去!好幾位後金貝勒都在那裡面住著。”封塵一拍桌子:“你身為明朝人,卻為這後金辦事!”農夫見封塵身後揹著一柄長劍,有些抖害怕,彎著腰哭訴著說:“明朝這大半的山河早就在後金汗王的囊中,自天啟六年他十三副鎧甲起兵,到今日以洪水猛獸之勢拿下錦州、淩河、杏山、塔山,眼瞅著就要攻入北京城了。”封塵一聽更是惱火:“難道就沒可用將士守城?”那個農夫低著頭小聲說道:“聽說這次後金汗王病情就與這戰事有關,鎮守寧遠城的將軍袁崇煥用那紅衣大炮可算守住了城池,可是兵糧不濟也不知能守著幾日。”
封塵看著農夫的土坯房子,家徒四壁,唯一值錢的東西恐怕是這幾畝菜地還有那一輛馬車。封塵從懷中取出幾錠銀子交到農夫手中:“大哥,我也用不到這些錢財,你拿著去別處尋個好活計吧!”那農夫一見如此多的錢財有些動心地想要伸手去接,但又迅地縮了回來:“我雖是粗人,但也懂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說法。”封塵面容緩和地說:“只不過借你那二貝勒的手書一用,以後我替你送菜。”那農夫使勁地搖頭:“這可是我祖宅,讓我搬走,休想!”封塵情急之下,將身後的長劍往桌上一放,震得整個房子都跟著晃動起來,那農夫見了兩腿軟,只得怯聲說:“大俠饒命,我就一小百姓,你要這手書,儘管拿去。”說著丟下手書,拿上封塵放在桌上的錢財捲了細軟駕著馬車南下逃離此地。
第十章 後金無主 真龍歸天
當晚封塵收拾好自己行裝,換上粗布衣,面頰拿著一塊粗布遮面,在這荒郊野外也顧不得那麼多講究,有了這身行頭也是極好的,將那鈍劍往身後一背,一點也不會覺得那柄鈍劍有任何的分量。剛入夜的風冷的入骨,封塵剛出了茅屋就打了個冷顫,但是一想到可以藉著努爾哈赤選儲之時,在其中做一些文章便暗自笑。沿著上午去清河溫泉聖地的側面山路,走了不多時就到了側門,白日裡精神煥的守門侍衛一到晚上都泛起睡意,支著長矛打著盹兒。封塵將手中的金牌和那二皇子的手書往懷中一揣,側身翻過牆頭落在院子之中。
不巧的是剛好有兩個小太監端著東西走了過來,見一大漢子站在這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