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恰好發展到病癒期,一味秘方服下,鬼使神差居然病除了。
而的確有些病症,如果攝生有方,體內抗力漸增,常可不藥而癒的,與秘方無關,秘方只能增加心理上的安全抗力而已。某一秘方對張三有效,對李四則可能毫無作用。
彭少爺已經氣息奄奄,雙日無神茫然直視,腹中已空,嘔不出什麼來,氣息急促無力,需要在旁照料的人用迫胸術幫助呼吸。
羅遠搬弄了老半天,檢查、試探、尋脈覓穴、推拿八法……彭少爺在他的仔細探索下,出現生理上與感覺上的種種不同變化。
“中毒。”在伴同他診治的幾個人焦灼注視下,他最後宣佈檢查結果。“是從幾種毒菇菌中加以煉製的,慢性但難以解救毒物。重要的是在足陽明胃經,與足厥陰肝經動了手腳,因此在十二經的起止迴圈中,影響九條經脈的迴圈起了連鎖變化。如不能對症疏解,還可以拖十四個時辰。”
“真是中毒?”南天一劍大吃一驚:“武道門的人竟然做出這種可恥的事?為什麼?老弟,有……有救嗎?”
“這一類毒物致命期是三天左右,像消渴症一樣慢慢腐蝕九條經脈的功能,不是武道門的人弄的手腳,那些人不是武道門的人。”羅遠開始從百寶囊中取出瓶瓶罐罐,一一排列在桌上:“我有藥可以阻止藥性蔓延發作,也可中和部分毒性。疏解被制的經脈也無問題,問題是無法消除餘毒。要治本,需找到下毒的人的獨門解藥。”
“有後遺症?”萬一帖屏息著問:“我本來有點懷疑是吃了某種不潔食物,但不敢斷定。彭少爺又無法清晰地回答,問不出端倪……”
“如無下毒人的獨門解藥,雖則被制的經脈已解,也只能拖百日左右;解不了被制的經脈,最多隻能拖一月,不能再多。”羅遠以行家的口吻分析結果:“有些毒菌入口毒發,無藥可救。有些毒性不劇,可令人纏綿床蓆終生。我不知道下毒的人,所採的毒菌是哪幾種,所以無法治本。”
“去找陰陽使者。”南天一劍猛咬鋼牙。
“那人不是陰陽使者,他們不是武道門的人。”蘇若男急急表示意見:“夜間去找他們,有理說不清,他們可以一口否認,結果將只有一個;看誰死誰活。”
“範前輩,恐怕非找他們不可了。”羅遠一面取丹丸一面說:“情勢迫使前輩把他們當成武道門的人交涉,你無法迫使他們承認是冒充的。我請教,如果他們咬定是武道門的人,前輩會採取何種行動?我是說,如果彭少爺十四個時辰之後不治。”
“我會斷然號召南天群雄,公然向武道門討取公道。”
“他們的目標,就是迫使你採取這一步行動。”羅遠搖頭苦笑:“真正的武道門弟兄。必須挺身而出和南天群雄打交道,不能像這次瑞雲谷事故一樣置之不理。這次事故,目的恐怕就是要將武道門引出來。。”
“我要他們親口說出真正的身份。”南天一劍似乎仍對冒充的事存疑。
“他們必定堅決聲稱是武道門的人!”
“也許……可以去找京華秀士。”南天一劍失去冷靜:“他也許已得到一些訊息……”
“他來找你的原因,就是得到了某些訊息。”羅遠有點醒悟,但不便多說,以兔引起誤會:“攝魂天魔那些人在奪取贖金時;本來可以把假武道門的人一舉消滅的,但他們沒有,輕而易舉地把金奪走,卻在村中埋伏大批高手,邀你們聯手去對付假武道門的人。範前輩,去找京華秀士可得小心了,諸位請回避,該下藥動手解經脈禁制了。”
救人要緊,把幫不上忙的人請出房。
南天一劍總算還能冷靜,被羅遠這番話說得心底生寒,愈想愈不對,怎敢再提去找京華秀士的事?事不關心,關心則亂;羅遠是局外人,局外人的分析比當事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