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困惑:“你……你像是受了禁制,你們自己人……”
“我的雙肩井,雙環跳……”無雙玉郎閉上淚下如繩的星眸,虛脫地叫:“我……我不要活了……”
羅遠先拾過丟在床下的長衫,掩住半裸的酥胸,略一探索,知道可解這種截經制穴手法。
“活不活你自己衡量。”他飛快地解了四處穴道:“我不欠你什麼了。”
身形飛起,一閃便到了門外。
小院子裡,蘇若男大呼小叫,跳腳咒罵,要將人引出,果然有效,她的俏甜嗓音,雖然大姑娘罵不出什麼惡毒難聽的髒話,但在一些狂妄自負的高手名宿耳中,任何咒罵也足以引起他們的怒火。
第一個衝出小院的,是那位與京華秀士打交道的玄虛大法師。
“孽障該死,貧道要你生死兩難。”大法師怒吼,不屑拔劍,手中拂塵一抖,大踏步無畏地逼進,似乎蘇若男所持的不是可殺人的利器,而是一段朽木,傷不了人,所以挺起胸膛硬向劍尖闖。
“退!”羅遠的喝聲傳到。
蘇若男略一遲疑,不甘心不戰而逃。這瞬間,拂塵湧發的可怕暗勁一湧而至,像千斤巨錘砸到,呼吸感到窒息。同一瞬間,手膀被羅遠扣住向後帶。
同一瞬間,大法師哎一聲驚叫,一段尺長木板,在大法師的頭臉炸成碎片,鼻孔口角立即有血溢位,在驚叫聲中,大法師雙目難睜,化道清風如飛而逝,居然能從原路退出,隱沒在正屋中。
“厲害……這妖道好陰險。”勉強可以站穩的蘇若男,抽口涼氣驚呼。
“你該打。”羅遠大為光火:“我已經上過當,你居然重蹈覆轍。這些混蛋的手腳,任何有無意義的揮動,都必須提防,任何移動都可能是殺著。走吧!裡面的陣勢發動了,不要做大傻瓜和妖陣玩命,以後再來。”
一挽蘇若男的小腰肢,輕靈地躍登屋頂,踏碎了不少半腐的茅草。
沒有人追趕,那位大法師一露面就亡命而逃,躲在屋內的人,怎敢出面追趕枉送性命?
外出佈局引誘坦伏的十個人,被緊急訊號召回。他們做夢也沒料到,羅遠居然敢在白晝向茅舍襲擊,以至外出佈局失敗,駐守的內部也成了輸家。
陣勢無功,內部的各種法器也來不及發動,再加上內部二副門主京華秀士出了意外,失敗得相當慘:主事人玄虛大法師幾乎傷了五官,一名警哨被打斷了雙臂。
姓尤的大副門主,帶了外出佈局的九個人,聞警匆匆趕回,首先便發現三家茅舍劍拔弩張,大感驚訝,內部不但被羅遠倏忽來去一擊即走,而且發生嚴重的內訌,難以收拾。
無雙玉郎兩隨從佔據東廂,指名要京華秀士出面討公道。小院子裡擱著京華秀士的長衫、內衣、百寶囊、荷包、腰帶……還有一具紫銅燃管。
那位被抓傷了肩骨,摔斷了兩根肋骨的尉遲堂主,堅決地站在無雙玉郎一邊,他是活證人,裹了傷坐在門廊下,咬牙切齒將發現警兆,受到京華秀士攻擊下毒手的經過,當眾不斷大罵詛咒,要尤大副門主執法以正門規。
所有的人皆聚集在東廂的小院子裡,但玄虛大法師不在場,五官受創並不嚴重,但正好可以利用作為不出面的藉口,以免受到追詰的指責。
京華秀士也不在場,不知躲到何處去了。
尤副門主是領隊主事人,但無權指揮十僧道,即不便找玄虛大法師,也不便找京華秀士來對證。京華秀士是三位副門主之一,排名第二。尤副門主排名第一,當然不便找京華秀士來遭受羞辱。而且茲事體大,尉遲堂主的地位僅低一級,謀殺堂主,尤副門主也處理不了。
處理不了,尤副門主斷然下令立即動身,儘快趕回瑞雲谷,聽候門主處理。
十僧道也知道情勢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