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九可以將這傢伙砍成兩段,劍中對方的左肋,居然衣裂體未傷,僅被砍飛丈外而已,怎不令他吃驚?
他向無雙玉郎說,他要證實一件事。
他曾用飛刀擊中一名灰衣人的胸口,那人僅退了兩步不曾摔倒。
京華秀士本來禁不起他一擊,今天卻一反常態,被他一石擊中右肩窩,不但鎖骨不曾受傷折斷,而且倒地後依然生龍活虎,這可能嗎?
這個灰衣人被他一劍反擊,也僅被震倒而已。他所要證實的事,終於證實了,這些人都是刀槍不入,內功已修至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境界了。
要練至不畏刀兵境界,需下一甲子苦功窮修苦練,而且得事先有行動的準備,也支援不了片刻。而這些人即使在毫無準備之下受到意外攻擊,也夷然無損。
證實了他的想法,他大感心涼,也疑雲重重,顯然情勢惡劣得出乎他想象之外,大事不妙。
第二名灰衣人,接踵飛躍過溪,半空中雙手齊揚,兩把飛刀向他集中。
“去你的!”他的左手,所掏出的飛石破空。
第二名灰衣人的飛刀已經發出,縮體收腿向下縱落,飛石恰好掠頂而過,無意中逃過一石碎顱的危機,收縮軀體是躲避暗器的最佳技巧之一,反應極為驚人。
第二名灰衣人的兩把飛刀落空,撲下時人已失蹤。
第三名灰衣人已銜尾躍落,兩把飛刀追逐他的背影徒勞無功。
他不得不見機暫且迴避,這些人難以對付,一比九,他毫無勝算。
一陣好追,九個人大呼小叫,又把其他各組的人吸引過來了,在全谷大捉迷藏。
山鞍已被完全忽略了,鞍下方宿處沒有人留置,受傷的人與屍體,皆運送到瑞雲村安頓。連谷口也放棄封鎖,山鞍這條進出路也當然放棄。
除了羅遠之外,誰也不知道無雙玉郎三個人,是從山鞍脫身的,打破樊籠飛綵鳳。
對方實力之強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經過這次試探,證實他所懷疑的事是真的,其中有些人的內功高明得令他心中凜凜,不但可抗拒他的強勁飛石,甚至可抗拒他的劍九成真力一擊。
連那位被他打得心驚膽顫的京華秀士,也在緊要關頭,表現出高明的抗拒保護絕學,他的勝算並不大,加上對方的人手多,他怎敢再和這些人硬拼?
他不能從山鞍脫身,必須掩護無雙玉郎遠走高飛,設法纏住這些人,以爭取無雙玉郎遠遁的時間。
今日一別,明日天涯;他知道,不可能再與無雙玉郎相見了,天南地北人海茫茫,見面的機會微乎其微。無雙玉郎是他的可愛敵人,也是唯一令他動心的女人。也許,會讓他懷念一輩子。
不準備再和這些人硬拼,那就容易應付了,任何一草一木皆可隱藏,遠距離用飛石誘擊。靜則隱伏如冬季蟄伏的蟲,動則如凌風遠飆,一飆數里忽東忽西,引那些人像鴉群般亂飛,根本無暇設伏堵截。
最後,他躲在蜂腰的一處不起眼草窩中睡大覺,等候太陽下山,夜間是他的天下。
日暮時分,居高臨下可以縱覽全谷,留心那些人的動靜,看到他們各組先後撤回瑞雲村。
“這些傢伙是膽小鬼,不敢再在外面露宿了。”他盯著三四里外的瑞雲村自語:“該走了,急不在一時。山長水遠,我八極雄鷹和你們後會有期。”
天剛黑,他登上了山鞍,果然鞍上鞍下鬼影俱無,沒派有人扼守。
發出一聲震天長嘯,通知瑞雲村的人,他走了,從這裡大搖大樓離開的。
他心中雪亮,這些人是不會放過他的,死傷如此慘重,那位九幽門主如果放手,如何向所有的弟兄交代?怎能慰死者的英靈?勢必窮追不捨,警將剁碎了他才能甘心,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