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聲音有些激動,然後,男爵夫人抽了個腳凳擺在他面前,一個跳躍站到了腳凳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雙平時和善天真的圓眼睛危險地咪成了一條線。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靠著牆壁,一時迷惑難解,因為事先說了是商議軍務,所以那時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室內非常安靜,靜到連呼吸聲都沒有。
然後一隻手緩慢地撫過他的頭髮,讓他一個激靈,背後不知不覺地就冒出了汗——他面前的這個身體裡,可是有一個非同一般的,不屬於原主人的靈魂——他很清楚這一點。這個靈魂……這個曾經被壓制、囚禁了一千年的靈魂……它想做什麼?
不管它想做什麼,他……
“啊!果然!”年輕女子跳下了腳凳,“你又長了三公分!太不公平了!”她悲傷地跑了出去,憑啥啊,為嘛男人到了這個歲數還能長個啊!為嘛她就不長啊!每次爬馬背都那麼吃力!
這個逗比……
這都什麼人!不,什麼惡魔嘛!把人按牆上就為了跟窗戶比來量身高!
主教忽然覺得,他現在跟著的這個老大,實在是太……咳!而他老大的老大,該不會……也是……這種作風……吧……
不過……大概正是因為有這樣白痴逗比的性格,所以在被奪取了世界,壓制了一千年,又遭遇了那樣的汙名之後,才能不沉浸在黑暗的過去中,對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造物仍然充滿愛吧……
羅怡不知道對方的心理活動,她只煩惱一件事情,自己不長個。
只長腰圍。
這真是太……咳!
所以,她即使在出徵的時候,也不忘跳躍鍛鍊,個頭能長一公分就是一公分。雖然,這應該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減腰圍更實際。
聽完這個悲傷的故事,傑生慢慢地踱步走開了。
“哥哥,你在幹什麼呢?”牽著馬巡視完營地的珍妮用稀奇的眼神看著兄長,這難道是教會新開發出來的敬神儀式麼?可是她哥哥從來連禮拜都不做呀!
“……你別管。”一下,我要長個兒,兩下,我要長個兒,三下,我一定要長個兒——媽蛋男爵夫人比我高那麼多了還不滿足!我也是男人呀!我再努力努力還是能長個的,一定能!(未完待續。。)
216 風暴前夕
大海中那些透明的、美麗的水母,有一個奇妙的本能,就是在暴風雨來臨前的幾個小時,它們就能知曉,然後一隻只沉到那幽深的、安全的海底,躲開海面暴烈的狂風巨浪。因為它們有這個能力,所以它們那脆弱的身體才不會在暴風雨中破碎。
然而,愚蠢的人類並沒有這種能力。
那天,天氣是讓人心情糟糕的陰天,鉛灰色的濃密雲彩遍佈了整個天空,彷彿隨時會降下可怕的暴風雨一樣,然而費薩爾伯爵並沒有把這糟糕的天氣放在心上。他在庭院裡行走的時候,和人扔骰子作戲的時候,還是一如以往的氣派。
費薩爾伯爵領地的男主人,他佔據這個地位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出色了不起的戰功,也不是因為他怎樣地善於鑽營,只是因為他是紐斯特里亞一個古老家族的後代,但是他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慈悲的天主知道他為了這個古老家族的榮光有多麼上進!
他曾經多次參與戰爭(他大女兒的婚事就是在戰場上締結的,作為那個救了他的騎士的謝禮)但是每次都時運不濟,既沒有得到什麼戰利品,也沒有得到國王的賞賜。他從父親那裡繼承的領地是多大,到現在還是多大,儘管他孜孜不倦地為了模糊不清的地界與他的鄰居們爭吵,但每次他的鄰居們都能從教會或者烏爾裡希公爵或者其他什麼人那裡得到援助,使他的期望落空。
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