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李贇換了一副笑臉,熱情的招呼著赫本單,兩人互相寒暄了幾句以後,也開始聊著這次的事宜。
赫本單舉起酒杯敬李贇,“齊王,我也不拐彎抹角,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小女的婚事。”
李贇點頭示意以後他轉身看著一旁的女兒,“乖女這幾個皇子中有你中意的嗎?放心挑,父皇在這呢。”
和大啟和親的前提就是她女兒可以自主選擇夫婿,在得知她為了逃婚,自己一個人偷跑出來時他整個人都被嚇得不輕。
在得知訊息,在來的路上時,他心裡都還在想自己的這個決定到底是錯還是對的。
他甚至都在想著等到了如果敏姝還是不願意的話,他不惜任何代價也會帶她回去。
他眼神看向李謹宴,可是現在看見這個臭小子,他打消了心裡的想法。
李贇面不改色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看見下方還沒一點緊張的李燁晨,氣得臉色越發陰沉。
赫敏姝目光從李謹宴身上游過,看了一下在場的四位皇子,李燁晨輕藐的看了一眼,李明運在和舞女尋歡作樂,而一旁的二皇子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她看了一圈以後目光又回到李謹宴身上,李謹宴眼神全程在她身下,眼底的愛意蔓延。
她羞澀的低下頭,“父皇,女兒鐘意太子殿下。”
李謹宴看似平靜,身後的手心卻在不停的冒著汗,直到他聽見敏姝的回答以後,整個人還處於震驚中。
而本來還在鎮定的喝著酒的李燁晨手中酒杯掉落,不可思議的站起身來驚愕的看著前面濃情蜜意的兩人。
隨後他又猛的回頭看向阮湘芸,這女人竟然敢騙他!
阮湘芸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說不出話來,“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四弟這是怎麼了?”李謹宴冷眼看著他。
李燁晨想說敏姝公主應該是嫁給他的,這這話若真是說出口了,那豈不是無稽之談。
那本來就是阮湘芸的隨口一說。
他猛然驚醒,可笑他竟然真的信了阮湘芸的話,他方才就裝作一副事不相關的樣子,若是現在再去和李謹宴爭一爭,那豈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他轉頭看向主位上的父皇,此刻臉色已經很不好了,他又連忙坐了回去。
李燁晨腦子裡亂糟糟的,這次和親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他萬萬香不該聽信阮湘芸的讒言,這下好了,得不償失,還失了父皇的寵。
李贇看著此事已成定局,只好和赫本單有說有笑的商量著接下來的事宜。
楚琉月看著對面被打擊得回不過神的兩人,嘴角勾起笑意。
上天會懲罰每一個不勞而獲的人。
阮湘芸事事依靠系統醫術停滯不前,甚至還有倒退的跡象,李燁晨聽信讒言錯失民心,錯失時機,與帝位失之交臂。
紙片人又怎樣,紙片人也有自己的思想,若是沒有她,沒有李謹宴,或許還真就讓這兩人得逞了。
不過,今天的事可不止這一點呢。
李謹宴見時機差不多了,便上前跪下。
“稟告父皇,兒臣遇到一個從秦安來的縣令,他身上帶著千人血書,還請父皇為這個父母官做主!”
李燁晨死死的掐著手心,秦安來的縣令怎麼會被他遇上?
李謹宴常年在外面打仗又怎麼可能會知道秦安的事,這事他明明隱藏的這麼好。
李贇動作一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拒絕,只好讓人將人帶上來。
王忠義進來直接跪在地上,“微臣王忠義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李贇頗有些不耐的扶額,“怎麼回事?”
王忠義顫抖著手從胸處掏出長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