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不日即可送入清潭城對照判斷。”向楚天偷偷抬頭看向赫連靖鴻,後者如雕像一般紋絲不動。
“南烈嗎?”語氣中風風涼涼滿是嘲諷。“涼城太小,容不下他這個隨侍,跑去大淵當個皇子的陪襯倒是有前途。”
下面的蘇盡和向楚天對視一眼,滿臉的糾結。城主心裡清楚得很為什麼藍沐冉要走,換做其他人也許也沒這麼冷嘲熱諷。藍沐冉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是,去哪裡避風頭不好,非要去招惹那位六皇子!這世上任何事任何人,一旦跟六皇子扯上關係,那就是算作城主要打擊的物件了,無論是誰都不例外。
“傳令下去,不用再找人了。既然當了大淵的人,是死是活再與涼城無關。墨城,下午不用出去了,陪我下棋。”
拂袖而去的赫連靖鴻果斷乾脆,議事廳裡被留下的人們卻一身汗毛聳立——城主,發火了。
良久,一聲幽幽的嘆息打破了沉默。三城主雲墨城一臉的絕望,幽怨地望著向楚天。
“向大哥,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報告這種訊息?”
誰都知道雲墨城就相當於赫連靖鴻的出氣筒,不諳棋藝的赫連靖鴻有什麼火氣就拉住雲墨城下棋,黑著臉不說話,一下一整天一整夜,雲三城主這單薄的身體與此大有關聯。
向楚天無奈地摟住雲墨城:“三城主啊,這你也怪不得我,當年為了收你入涼城,我也沒少被城主抓去下棋。風水輪流轉,如今是你該為晚輩獻身的時候了。”
“早知道讓你當一輩子下棋對手熬夜熬死算了。”年輕的雲墨城氣得直瞪眼。
一旁的幾個人樂得看這好戲,這幾天因為藍沐冉偷跑的事情城主一直黑著臉,下面的幾個人也都提心吊膽生怕哪口氣沒喘對成了出氣物件。城主的性格本就淡薄,脾氣還很怪,對人才的執著可怕得嚇人,當年無論是三城主雲墨城還是影翳館館主君少遊,為了讓這兩個人才跟隨自己,赫連靖鴻沒少對其他人大發雷霆。如今備受青睞的藍沐冉好死不死跟六皇子糾纏到了一起,城主這口惡氣估計是要出在這幾位眼前人身上了。
“差不多得了,趁著城主還沒爆發前趕緊把姓藍的那小子找回來,現在道歉也許還來得及。”凌一寒身為眾人之中年紀最大的,總是要考慮得更長遠一些。
靜玉公子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開口把身邊的凌一寒嚇了一跳。
“向館主,不必命人趕製肖像畫了,可以確定六皇子身邊的陌生人就是藍沐冉無疑。讓小雪姑娘寫信去催她……催他回來,若是他真幫了南烈大忙再回來,恐怕,各位都不能像現在一般笑得出來了。”
藍沐冉,千萬不要去觸動那人的底線,在走進他心裡之前,你絕對不能出差錯!
翎湘公主的冊封儀式很順利,因為早朝的意外收穫,淵皇病重多日的沉重心情也好了許多,整個儀式上都是談笑生風,精神飽滿。
南茗憶雖然緊張得不行,一步一步按照司命官的指導做下去卻也沒出什麼差錯,倒是下面的林清臣嘀嘀咕咕像個保姆一樣擔心個沒完。
“侍衛大人,你很墨跡啊知不知道?”藍沐冉用指關節捅了捅林清臣的肋骨,聒噪的噪音源頭立刻委頓下去。原來銅皮鐵骨的侍衛大人怕這招啊,藍沐冉竊笑。
“男人不可以太羅嗦,會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關你什麼——”突然意識到自己又被涮了的林清臣啞口無言,本來健康的膚色急速與紅色相混合。
“安靜看儀式吧,侍衛大人,扭來扭去會給六皇子殿下丟人的。”藍沐冉繼續調戲著古板保守的林清臣。這種男人是最適合用來開玩笑的型別,效果異常地好啊~
冊封儀式結束,王公大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兩個一路吵吵鬧鬧的護衛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