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表現。赫連靖鴻沉著臉走到弟弟身邊,說話毫不留情面:“中午前若是見不到她,你也別回來了。”
“這好像是我的客棧。”赫連靖揚嘟囔提醒,門口一臉菜色的蘇盡拼命搖頭,差點因用力過猛直接搖斷脖子。看來自己睡個覺的功夫那個不惹事不成活的小隨侍又上演好戲了,也不知道是跟二哥還是跟昨晚氣焰囂張的天雨閣閣主。
困頓一掃而空,甚至還有些興奮,赫連靖揚倒了杯涼茶咕嘟咕嘟灌下,坐在桌旁拄著臉慢條斯理:“二哥啊,小隨侍都說了要自己闖出點名堂,總這麼被你慣著讓別人怎麼看?不管她是什麼身份,總得有些功績在身才能服眾。我看,你還是哪兒沒蒼蠅哪兒涼快去吧。”
“不去?”城主大人挑眉。
“堅決不去。”
“蘇盡,放火燒店。”
“……城主,我先去錢莊取些銀票然後到東市買個火摺子。”見情況不妙,蘇盡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了個乾淨。
早晨剛開門就看見城主陰沉得不能再陰沉的臉,同時嗅到隱約傳來的脂粉味,看來有人比他和靖揚少主兩位護衛更加勤快,一大早就去瀚墨朝歌當隱形守衛。儘管蘇盡不知道藍沐冉又惹了什麼禍。但是見城主面色不善,估計多半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趁怒火傾瀉前能跑就跑吧!
唯一的戰友落跑後,赫連靖揚乾脆兩手一攤又躺回床上:“想燒你就燒,指不定小隨侍看見這邊火光沖天有熱鬧瞧就跑回來了,也省的她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惹你發火。”
什麼都知道卻故意放任不管,昨晚要不是實在看不下去,赫連靖鴻本不想出手的。
——今早要不是同樣看不下去。也是不想出手的。
想的是收回一切交由藍沐冉處理的命令,把不知死活的天雨閣閣主剁去手腳醃在水缸裡,看他還敢不敢對她動手動腳。
桌上茶杯卡啦一聲被捏得粉碎,赫連靖揚餘光一瞟,登時暴跳如雷心如刀割血淚盡下。
“那是我花高價從塞北買的古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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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瀚墨朝歌便被鬧的雞飛狗跳烏煙瘴氣,先是新來的平兒不知怎麼竟然將老客人丘公子推下樓梯摔成骨折,而後金嘯月收到花青絲的通知聞訊趕來將丘夢帶走。臨出門時面色慘白的天雨閣閣主還咬著牙向好友借了五百兩銀票甩給玉鏡。
“這女人我包了!不管什麼鶴老闆猴老闆,誰都不許動她!”
藍沐冉一旁抱肩嘿嘿直笑:“手腳都要斷了,你同樣動不了。”
當然,沒敢明著說出來,那不是沒事兒渾身不自在找抽呢麼?城主大人也夠狠的,一出手就是傷骨不傷肉。疼也是悶疼看不到傷口,不過,她喜歡。
“青絲,帶平兒去梳洗打扮一下,順便教教她禮節規矩。”玉鏡把最後四個字咬得賊重,波濤起伏的胸口明顯是被氣的而非尺寸過大。
能與花青絲單獨接觸,藍沐冉巴不得的事,沒等人家開口自己先掛到了花青絲胳膊上一臉純真:“青絲姐姐。找個沒人地方教我成麼?”
整個大廳溫度驟然下降。
後來過了很久很久,蘇盡在回憶這一段青樓經歷時慘痛嘆道:讓藍沐冉去接客,倒不如看她一輩子女扮男裝。
“青絲姐姐,你跟金掌門是怎麼認識的?”藍沐冉房中,花青絲正仔細認真地為她描眉畫唇。手下落筆生花,硬是將蠻氣十足的面孔變得精緻秀雅。
“還能怎麼認識。他是客我是妓,送往迎來慢慢相知罷了——你這張臉用心打點打點。並非不可上得門面。”
這張臉怎麼就上不得門面了?勾搭上又冷又傲的涼城城主不說還引得蜂飛蝶舞桃花滿身,怎麼到了煙花之地反而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