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見,想來應該是囚禁在那裡才對。”清緋抬眼看向風笑離卻刻意躲著南烈,目光清淡,“若是要救她就儘快,師父對她恨之入骨,不會殺她,卻會讓她比死更痛苦。”
這也是眾人最擔心的問題。
赫連靖揚並不清楚眼前女子身份,但看風笑離對其毫無提防,心裡也跟著打消所有懷疑:“既然知道人在哪裡,沒理由不去試試,坐等二哥來的話就只剩下收屍的份兒了。我不管你們要等到什麼時候,無論如何今晚之前我必須見到小隨侍,是生是死是傷是殘,至少二哥來了我能給出交代。”
“赫連公子且慢,”未待風笑離阻攔,南烈已經先行一步擋在門前,將赫連靖揚和悶頭一起往出衝的林清臣截住,“我知道赫連公子擔心藍姑娘,但這般冒然前往危險之極。三皇兄早知清緋姑娘在我這裡,又怎會想不到我們要去救她的打算?不管怎麼說藍姑娘是在大淵出的事,就算要去,那也是南烈去冒這個險,絕不能再讓涼城的人有任何閃失。”
藍沐冉是涼城的人,這點南烈一直牢牢記著,儘管曾經她答應過要為他出謀劃策,直到他登上皇位為止。可他也知道,現在的藍沐冉身份不再是被涼城城主驅逐的流浪者而是赫連靖鴻的未婚妻,因此更要護她完好,哪怕要對三皇兄低頭,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
又或者與複雜的身份背景無關,他只是想救她,在赫連靖鴻不能保護她時,藍沐冉,由他來保護。
深深吸口氣,溫潤的大淵六皇子放開愕然失措的兩個男人,一抹苦笑漫上容顏:“赫連公子儘管放心,南烈對藍姑娘絕無非分之想,對涼城更無敵意可言。只是……只是不願將無關之人捲入大淵的亂政之中而已。”
女流氓有云,不會說謊的人就算苦練十年還是要臉紅,節操這東西不是一天兩天能丟光光的,所以從來不會說謊的六皇子殿下後半句話果斷被眾人嚴重質疑。
“稟六皇子,三皇子侍衛求見。”
侍從通報打斷了尷尬氣氛,不待南烈回答,銀色刺青帶著陰冷之氣已然闖入書房內。
若是平時有人這般肆無忌憚闖入,火爆的林清臣早已厲聲喝止,然而,當清鸞踏入的剎那,兩個清字輩的人齊齊頓住。
林清臣是驚懼,清緋,則是不敢直視。
“身為侍衛不經通報闖入皇子書房,這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皇家禮儀?”正無處發火的赫連靖揚可算找到了出氣筒,靠在一邊雙手抱肩,鄙視之意毫不掩飾。他不討厭大淵,更不討厭無法選擇身份的大淵百姓,討厭的只有南家的人罷了,更何況是帶走了藍沐冉的人手下。
在清鸞的印象中,涼城的人嘴皮子都難對付得很,不是必要情況下絕不能多說半句。隱含冷意的眼神一掠而過,直直望向南烈:“日前三皇子請涼城鬼公子做客軒承宮,殿下與鬼公子詳談甚歡惺惺相惜,總不忍別去,故而命在下轉達貴客書信一封,六皇子請過目。”
南烈根本不理會絲毫無敬意可言的語氣,所有人都在不知所措的時候藍沐冉竟有書信傳來,簡直是天大的意外和驚喜。
“給我。”赫連靖揚才不管什麼禮節不禮節,搶在南烈之前將信奪到手中,迫不及待地拆開。
平展,一如既往的不堪入目。
藍沐冉還沒完全學會這邊的古老字型,許多時候不得不靠簡單的圖畫來表達自己意思,而這成為了涼城天字號女流氓特色之一,走到哪裡都是獨此一家無人能模仿。不過這回似乎比以往出息了些,至少擺脫了完全靠圖畫傳遞資訊的苦逼境地,歪歪扭扭,圓圓傻笑的臉蛋邊還有兩趟小字。
棋局重開,吃得飽睡得好,勿念。老闆弟弟,護衛大人,要好好聽風國師和烈殿下的話!
順便:告訴赫連靖鴻,老子想他了。
擠在赫連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