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涼,風笑離禁不住咳了幾聲,天遼急忙遞過外衫催促:“靖揚少主,藍副館主,有話進去說吧,國師大人身體欠佳,沾不得風寒。”
“跟蹤的人進什麼屋子,在外面找個犄角旮旯手捧殘羹剩菜默默監視得了,真不敬業。”女流氓扭頭望天,小聲嘟囔。
赫連靖揚也不跟她犯貧,搭著風笑離肩背往府裡推去,得意地揚了揚手中賬單:“出言不遜,加一次。”
“濫用職權!赫連靖揚!你這是濫用職權啊混蛋!”
看著打打鬧鬧的二人,再看看旁邊笑得開心的風笑離,天遼無奈嘆息。
城主的擇偶標準……似乎降低到是個人就可以的程度了。
在感情傾向上衡量,赫連靖揚原本是屬於抵制藍沐冉一派的,淮江那次短暫卻深刻的交談以及非常讓他不想提起的某件事後,一陣小風將他的所屬陣營吹到了女流氓這邊,徹底變節投降。這次二哥讓他來監視藍沐冉本出於信任,絕對不會想到他剛到清潭城就徹底放棄跟蹤形態,大搖大擺出現在風笑離和藍沐冉面前,甚至把自己擔負的任務如實相告。
“究竟在意個什麼勁兒啊,我要是對烈殿下心存不軌早就下手了,怎麼會等到這時?”飯桌邊,撇著嘴的被監視者丟起花生米想要扔到嘴裡,不料技術不過關,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浪費可恥。”赫連靖揚抬起手在她額頭上砰地彈了一下,趁著藍沐冉彎腰撿花生米時把整盤夜宵都端到自己面前,“不亂想才怪,男未娶女未嫁,皇宮深庭兩相獨處,誰知道什麼時候就乾柴烈火燒了起來?二哥夠寬容了,要是我,絕對不讓你踏進清潭城半步。”
“南肅他人在宮裡,我不進宮怎麼收拾他?你以為我會隔山打牛還是跟土行孫似的,腦袋一鑽就能跑到人家家裡偷雞摸狗?明明說好不插手不干預,小心眼兒,臭騙子。”
“那我不管,反正這是二哥交給我的任務,已經記上三次了,你自己看著辦。”
赫連家的男人都這麼又臭又硬跟茅坑石頭似的?藍沐冉幽怨地望向風笑離,也不知道這位涼城城主唯一摯友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剛要伸手抓夜宵填填肚子,一低頭,只剩滿桌花生殼。
“老闆弟弟!大男人你吃什麼零食!卑鄙無恥下流突破道德底線淪喪任性邊緣!”
咒罵什麼的對臉皮不遜於女流氓的赫連靖揚全然無效,最後一顆吞進肚裡,攤手一臉無辜:“你又沒在上面刻著‘女流氓專用食物’。”
誰沒事閒的在花生上刻字玩?微雕麼?腦抽麼?
臉皮厚的對上臉皮厚的,就看誰更厚更不要臉了,這會兒暫時沒什麼特別事件可以體現藍沐冉節操底線一口吞的非人本事,只好把惡毒詛咒吞進肚子裡,起身又往廚房跑去。
吃貨的人生,總是要在飲食中進行。
看著桌上堆成小山似的花生殼以及滿是油漬的空盤子,赫連靖揚不無擔憂地望向年輕的大淵國師:“笑離師兄,就淵皇給你那點兒俸祿養得起她嗎?不行的話,我看還是送回二哥那裡好了。”
“養不起不是還有靖鴻嗎?沐冉人在我這裡,開口要他半座城他也得給。”容顏無雙的俊美男子笑道,忽而又壓低聲音,“靖揚,靖鴻應該早就猜到你會主動現身,執意派你前來應該是還有其他任務,盯著沐冉的人不只是三皇子,這點你要牢牢記住。白日裡我或許要去宮裡,這段期間你必須保證不出任何問題,否則……我不想再看七年前的悲劇,靖鴻,他一個人太孤單了。”
赫連靖揚跟藍沐冉一樣,並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氣氛,但有些時候正經嚴肅還是必要的。
“放心吧,涼城中只有我身份比較自由。再說我都承認那個女流氓和二哥的姦情了,自然會不遺餘力保護。”
“那就好。沐冉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