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先不說她出乎意料沒大發雷霆上演肉搏大戰,單是這回答就足夠看官們咀嚼好一會兒——雖然人家是問句,但這問題明顯不該回答好麼?就算是回答也該十分悲傷小女人地垂首抹淚低聲給予肯定回答不是嗎?!顛覆到哪樣才算滿足?!
“我又沒做錯什麼,幹嘛要離殿下遠點兒?”藍沐冉死皮賴臉地坐著,筷子在菜盤子裡翻來翻去壓根兒沒停,白了林清臣一眼後繼續往嘴裡扒拉飯粒,唔唔地說著疑似鳥語:“皇子不急護衛急,有你什麼事兒?再說我還沒過門兒呢,別叫夫人夫人的,顯得多老。”
想讓藍沐冉有正常思維與行動,麻煩先想想她有沒有道德節操以及常人大腦。啥都沒有說個屁?
“殿下,你捨得我走嗎?”迎著林清臣快噴出火的目光,女流氓毫無底線地拉住南烈衣袖,一臉藏著賤笑的虛假委屈還不忘把大塊雞肉塞進嘴裡,“不想讓我走就趕緊把護衛大人嫁出去,這都憋出狂躁症了。”
“清臣只是沒睡醒而已,別往心裡去。”南烈哪有藍沐冉那麼歡脫,頂多就是無奈笑笑。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激動的護衛。
被掃了一眼的林清臣自知過火,女流氓畢竟是殿下心裡的寶貝,說不得罵不得,以殿下的溫潤性格自然不會怪他如何,只會獨自為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什麼話不方便在這裡說,還是另找機會吧。
沒好氣地瞪了悶頭夾菜的吃貨一眼。吃了滿肚子火氣的護衛大人甩門而去。
整個皇宮大概也只有臨景宮的臣下敢這麼大膽,足可見平日南烈如何溫柔過頭讓一群人沒大沒小瘋慣了,這毛病不好,不好啊!
“繼續說正事。”有任務在身的玄竹館副館主沒時間搭理抽風護衛,奮力戳著魚眼睛夾進碗裡,滿臉讓別人完全無法嚴肅的嚴肅。“對付老變態的事情赫連靖鴻不會插手,大致計劃我心裡也有數了,需要的就兩樣東西。”
漫不經心地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結果被風笑離用筷子敲在手背上:“你這是幾?”
“啊?哦。”藍沐冉抬頭看看自己爪子,分明就是代表數字三的OK手勢,不由得裂開嘴嘿嘿一笑,“最新計數法,尚未推廣。”
兩個溫溫柔柔的男人對視。無奈淡笑。
怪她麼?不怪,忙著吃呢。
嚥下最後一口湯,藍沐冉舒舒服服地打了個飽嗝:“首先呢,我需要能自由進出皇宮的許可權。”
“這個不難,拿著通行令牌可以去除了內宮之外的各個地方。”
“第二。我需要獨自行動,就算遭遇危險也不能有人來干擾計劃。”
南烈沉吟片刻。並沒有直接給出回覆。南肅在宮裡宮外耳目眾多,這時候必定已經知道她來清潭城的事。臨景宮和國師府尚算是七分安全,但要是滿足藍沐冉要求讓她隨意走動,只怕剛一出視線就會被帶走。
“這個要求可有商量餘地?”
藍沐冉用力搖頭,笑容滿面。
如果有商量餘地她就不說了,誰願意拿自己小命開玩笑?馬上就能把赫連靖鴻那座冰山徹底收服吃光抹淨,這時候鬧什麼命懸一線那不是自己坑自己麼?好歹也是玄竹館副館主,這名頭就是智慧的保障,坑爹的凝聚。
“丫頭,來的時候你可是和靖鴻說好絕對不以身試險的。”風笑離坐在對面托腮笑道,“如果有什麼損傷我可賠不起,只能把你鎖在房間裡了,或者讓他自己來接你回去。”
“不叫他知道不就行了麼,國師大人,你是他師兄,總不能被欺負成這樣吧?有什麼事我兜著,赫連靖鴻敢有異議我就讓他晚上睡不了覺!”
後半句話在對面兩人耳中自行過濾。
少頃,妖而不媚的笑容瞬間閃瞎了女流氓狗眼:“殿下,放手讓她去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