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夢的藍沐冉轉了個,繼續睡。
“等下靜玉要過來。”
嗖——
人類從安眠到徹底清醒的最高速度是多少邁?不知道,不過藍沐冉肯定打破記錄了。
“他來幹什麼啊啊啊!!!”一臉悲苦地起身,聽到某個人的名字瞬間被冷汗驚醒的女流氓全不顧自己還屬於半裸狀態,跳下床光著腳丫子沒頭蒼蠅似的在地上轉了好幾圈,“衣服!我的衣服!”
“……老實待著,我去拿。”
這就是讓赫連靖鴻一大早上十分頭疼的事。下樓去給藍沐冉取衣服。
取衣服很平常,糟糕的是,昨天約好今早要和靜玉說些事務,如果被撞見——
於是就真撞見了。
從門戶大開的房間拿到衣服轉身出門,驀地身後響起一聲輕咳,赫連靖鴻完全是下意識地把一團白衫藏到身後。
“什麼東西這麼見不得人?”氣定神閒坐在輔椅上的玄竹館館主瞄了眼藍沐冉房間,若有所思。
“沒什麼,先去議事廳等我。”
“好。”靜玉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意外配合地調轉車頭往議事廳的方向行去。正當赫連靖鴻鬆了眉頭長出口氣時,離去的方向傳來靜玉與侍從的刻意擴大說話聲。
“去取套乾淨衣衫給藍副館主。”
“屬下遵命。”
“對了,直接送到城主房間就好。”
“……屬、屬下遵命!”
之後一整天裡,子虛宮下人之間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昨晚城主和藍副館主同床共枕一夜雲雨……
“雲雨個毛!老子動都動不了,別說雲雨了,就是打個噴嚏都容易演變成腰脫啊!”
議事廳裡悲憤的傷者揮著拳頭一臉遺憾。
要不是腰扭了不能動。昨晚絕對讓赫連靖鴻名節不保!
一群人等在這裡都小半天了,本來以為城主是這幾天奔波勞累睡過了頭,沒想到從憶月樓中傳來勁爆訊息,城主大人乃是因為“私人工作”耽誤了睡眠,一大早還要偷偷給不知道怎麼光著跑去他房間的女流氓取衣物,結果才導致約好的議事長時間推延。
不過。他們是不介意的,真的。
“城主若是勞累的話不如先回去休息,反正也沒什麼要緊事要商量。”
“是啊,從淮江一路往回趕,有某人在必然過度操勞。”
“縱慾過度。”
以上言談分別來自向楚天、赫連靖揚和靜玉,至於都是誰說的,自己猜去。
因為這件事被揶揄半天,自從踏入議事廳赫連靖鴻的臉色就沒好過。時不時還冷冷瞥上兩眼,誰知下面坐著的女流氓絲毫不為所動,反而美滋滋地照單全收當做誇獎,對她違反命令擅自離開房間讓人背到議事廳的行為自行無視。
讓赫連靖鴻一直沉著臉的問題就在於此,剛坐下討論沒多一會兒就見藍沐冉被小廝背了進來。
小廝。那可都是男人。
“你看我幹什麼,開會我當然要來。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無故遲到曠工?我是個有責任心的副館主。”舒舒服服靠在靜玉輔椅裡的“有責任心”的副館主一臉坦然。
就因為她突發奇想有了一天責任心,常年縮在輔椅裡裝殘疾的玄竹館館主不得不在一群人的目光中將輔椅讓出。眾目睽睽之下用兩條腿站了起來。如果是普通情況靜玉絕對不慣她的臭毛病,可作為子虛宮專用大夫,他更清楚藍沐冉的身體狀況。
似乎從認識藍沐冉開始她的大傷小病就沒斷過,這次明著是扭了腰,囑咐她靜臥休養實際上是為了調理已經徹底紊亂的肺腑功能,不然再和某人鬧幾次吵幾次疼幾次,她就可以乾乾淨淨順順當當昇天鬧天宮去了。
“那麼今天是要討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