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物們面前一晃:“我從不嚴刑拷打的。作為追得老子差點氣絕身亡的回報,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啊哈哈哈哈!”
慘兮兮的囚徒互相對望,個個心裡發毛,卻又不敢隨便開口,被三皇子知道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就算三皇子遠在清潭城照樣能捏死螞蟻一樣輕鬆地讓他們在世上消失。
“不說是嗎?”隨手把魚丟回桶中,藍沐冉讓人把喵星萌物門趕到角落中後一聲暴吼:“把他們的鞋給我扒了!”
一瞬間,向楚天明白了。
一瞬間,子弟們笑了。
一瞬間,囚徒們哭了。
要人命的不是疼啊,肋骨斷了兩根算個毛線。當年風度翩翩白衣小美男縱身跳石坡比這疼多了,管用麼?經驗證明,最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是——癢。
那種躲不開逃不掉又撓不到,癢癢直到心裡的感覺,能憋得人渾身扭曲卻又無力擺脫。
這種粗活腥活藍沐冉當然不會親自操刀,又一聲令下,負責今天看守的幾個子弟臉色鐵青,捏著鼻子每人拎著條泥鰍魚往囚徒們的腳底板兒蹭去。一邊蹭還一邊在心底臭罵。
如果不是這群好死不死的傢伙背叛涼城、對準城主夫人圖謀不軌,他們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悲慘地步跟人家臭腳丫子面對面。越是不滿抱怨那魚蹭得越起勁兒,沒多一會兒就滿屋子臭腳味兒和魚腥味兒了。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出去趕緊洗洗,燻死我了。再叫兩個人進來。”攆走一身臭腳加魚腥味道的子弟。藍沐冉揮手又召來五人,指指角落裡的喵星萌物一臉期待:“關門。放喵喵!”
相對來說,涼城的刑房隔音效果遠好於其他房間。
可是這完全阻擋不住片刻後響起的。慘絕人寰、連哭帶笑、欲死不能的鬼哭狼嚎。
“死算什麼,疼算什麼,活受罪才是人間逼供正道!”
兩刻鐘後,得意洋洋的白衣審訊官拿著詢問出來的各種結果記錄大步流星抬腳往議事廳走去,巴不得立刻見到親愛的城主大人邀功請賞,研究一下今晚是不是可以附加些娛樂活動。
“這麼快?”赫連靖鴻抬起眼,微微有些驚訝。
“當然,”隨手把記錄本丟在桌上,藍沐冉仰起臉,“是你小瞧我。”
小瞧她有多陰損了。
“這些是從他們腳……啊不是,從他們嘴裡摳出來的。南肅在城內的眼線還有一些,但是跟他們一樣都是普通城民,僅有的三個地位較高者已經自盡。負責中轉資訊的人住在城外,一旦有訊息需要遞送時他們會在城西的角落燒火放煙發出訊號,之後在城門口接頭。還有……”藍沐冉吞了口口水,臉色有那麼一點慘淡,“他們近期接到的任務,就是找機會滅掉我。”
赫連靖鴻沒有說話,眼神卻越來越冷。
他對南肅並沒有太多關注,沒想到那個陰鷙的三皇子從七年前戰敗開始便處心積慮想要推翻涼城,更沒想到,對藍沐冉的寵溺竟會讓南肅將矛頭直接轉向她,不惜痛下殺手。
“沐冉,最近不許離開子虛宮。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放她出行。”這話前半句說給女流氓,後半句則是說給在場的所有副城主、館主,從源頭和源尾巴上杜絕了藍沐冉與陌生人接觸的可能。能在涼城他眼皮底下安插如此之多的耳目,南肅不得不防。
子虛宮巴掌大的地方哪夠藍沐冉掀風作浪的,這命令無疑是斷了她尋求刺激的後路,毛遂自薦高效率弄來一群人的口供,結果卻是把自己給裝麻袋裡了,沒火氣才怪。
赫連靖鴻話音一落,女流氓立馬撒潑不幹了:“反對!強烈反對!剛端了老變態的前沿暗哨,沒有眼睛沒有耳朵他就是個蛋,現在正是主動出擊的大好機會,你不讓我出去我怎麼收拾他?!”
“收拾他